就会伤到他。
他们都知道,孙哲平那性子是不会愿意被人百般照顾的,到头来,也只能用那些会被他当成脑子有坑的做法去达成目的了。
她是。
张佳乐也是。
小姑娘收了收手臂,搂紧张佳乐脖子小声说“要是我暴露了,能不能也告发乐乐前辈呀。”
“栖栖同学,我们应该要有点同伴爱啊。”张佳乐郁闷。
“没办法呀。”
“请这位蓝雨的术士摸着自己的心脏再重复一遍”
“心脏说,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暴露的话,它一定会哭的”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张佳乐笑叹道。
脖子上越收越紧的力量让张佳乐没办法拒绝,与其说是怕她哭,不如说是为了不让自己太心疼她吧。
不过张佳乐又想了想,就算哭了,大孙那家伙也肯定对女人的眼泪没办法啊。
小姑娘稍微沮丧一点就整来只那么大个儿的生命体来哄人开心,这要是再掉个眼泪,大孙不得把自己全身家当都交出去啊
反正都被嫌弃了这么久了,稍微报复一下应该没什么。
张佳乐设计孙哲平的那点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全然忘了昨天晚上是谁看小姑娘哑个嗓子红个眼眶看得心都给她揉碎了。
不过张佳乐也觉得让小姑娘一个人跟孙哲平一块儿,万一又整出稀罕事,这回谁去处理啊
张佳乐越想越担心,朝后仰过头,“哎我说栖栖你”
话语戛然而止,
微弱均匀的呼吸声从身后传来,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听在耳中,猜也能猜到她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张佳乐转过脑袋,勉强能看见背上伏着一个毛茸茸的发顶,顿时郁闷起来,刚舍弃完同伴爱就在同伴背上睡大觉,这是没良心星球的小公主吧。
他心里犯着嘀咕,视线却是更加专注地放在脚下的道路上了,也不去理前面根本看不到影子的一人一狗,就自己走自己的。
男人背着小姑娘经过一盏盏路灯,脚步不仅稳当还刻意放慢了不少,交叠在一起的影子像只背着壳子的小乌龟说不定更像忍者神龟吧。
张佳乐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再回头看那个毛茸茸的脑袋时也没有多郁闷了。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像不像乌龟,但张佳乐觉得自己现在一定能体会乌龟的心情。
慢一点,慢一点,别把她摔着了。
这比什么都重要。
可不能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