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让乔栖有些失落,难得对这两人有了些距离感。
然而下一秒,距离就被拉近了。
乔栖眨眨眼睛。
张佳乐也跟着她眨眨眼睛。
两个人距离近得都快抵上鼻尖了,让乔栖想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才凑近过来的,不然未免也太巧了。
其实乔栖也有察觉自己和张佳乐自有一种亲近感,她喜欢的事情,他都懂,她想要的东西,他也知道,就连她刚刚升起的想法都能被他恰到好处的化解不见,这是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呢。
张佳乐不知道乔栖在想什么,只是凑近瞧了瞧,想看看小姑娘在发呆什么呢,没想到会和她变成莫名的对视画面。
张佳乐看到她睫毛很长,眼型像猫,眼尾不长但会微微上翘,眯起眼时会显出几分娇憨,笑时又颇有灵气,像小仙女朝你笑。
看着看着,他脑子抽了筋,就跟乔栖说,“栖栖你长得真好看,长大以后肯定更好看。”
乔栖本来没回过神,一回神听到这么一句,也跟着张佳乐拐进了非正常脑回路。
小姑娘被夸,也大大方方笑了,“乐乐前辈也好看,是大帅哥。”
张佳乐很得意,“那当然。”
在美学方面独有一番见解,特别是长期跟孙哲平那个不拘小节的一起搭档,张佳乐对自己审美的自信早已膨胀到了一个常人不及的高度。
他煞有其事地跟小姑娘讲,帅哥创造的美景更好看,你看不看
这是在说他手里的相框,繁花血景。
明明是想给她看的,可张佳乐也低着脑袋看,不知不觉似乎陷入了某种情绪里,半天没有说话,就连原本怀念似的抚摸也在一遍遍重复下变成了某种固执。
他可能是想把它擦干净,想尽可能地去触碰那片景色。
这就是,张佳乐心中比他自己的百花式打法更好看的景色。
比百花式打法更好看的,是繁花血景。
“乐乐前辈。”
“嗯”
张佳乐抬起头,先是看到一包纸巾,后又是白净的手臂,再是女孩甜甜的笑,她问他用纸巾好不好。
这句话说得比较小心翼翼,但张佳乐在这点上好像也没什么所谓,只是擦净了,又将那张照片放回原处了。
他的固执似乎仅仅是不想繁花血景被灰尘脏了去。
没有更多的留恋。
或许也有吧。
张佳乐把相框小心地沿着灰尘印痕放置回去,摆到他满意为止,这才往后退开一步,到达可以合上玻璃门的距离,站定脚步。
他就望着这个架子上的事物,专注而虔诚。
乔栖走到他身边,仰望和他同样的景色,轻声说“我那天第一次看到这个柜子时,被吓到一步都不敢挪的。”
张佳乐歪了歪头,搭在肩上的小辫子落到背后,声音里也总算带上几分他特有的兴味。
“这是为什么”
乔栖说“可能因为是第一次见到吧。”
明明身边每个人都在追求胜利,可乔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磅礴的具有实体的胜负欲,这对她来说太过陌生,陌生到足以震慑她了。
张佳乐听明白了,只是似有若无落了声轻笑,没有说话。
乔栖以为他在笑自己,只好将两手背在身后,羞赧地低下头,脖子上的戒指跟着轻轻晃动。
“我被吓呆在这里好久都不敢动,”乔栖不好意思地说,“但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