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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君被他吓了一大跳,望见他手里的小玩偶,瞳孔突然瞪大,几乎是下意识的抢过来,带着哭腔道“闺蜜送的。”
肖旺冷笑“闺蜜哪个闺蜜会给你买这些不会是借口吧”
他喝了酒,喷出的气息都是酒的臭气,又吸烟,老烟枪嘴里牙齿黑黄,一喝醉了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出口。
肖君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跪下”
他吼道“看老子怎么修整你,喜欢拿人家东西不是偷的就是抢的,谁那么假好心给你这个,怎么不送点钱给你呢”
肖君不肯跪,肖旺怒从心起去厨房找了根半截大的柴,一下打得小君踉跄跪在地上。
她想跑,又不敢。
“爸,”她流泪,“爸你别打我。”
“谁是你爸老子不是你爸”
肖旺喝醉了胡言乱语,下手没轻没重,这不是第一次了。
肖君的生活来源全是他杀猪赚的钱,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被打跑了也无处可去。
傍晚肖君发起了高烧,窗外淋淋雨声,睡得迷糊间,她又仿佛听见了谁在磨刀,她浑身痛,痛到手脚发软,又发烧了食不下咽,回来滴水未沾,被打了在外跪了一个小时,晕乎乎的回了房间。
这磨刀声刺耳,混杂着窗外的闪电,莫名的交织成德州电锯杀人狂电影里,阴惨的月光下,那穿着脏乱的男人,拖着电锯在地上“刺啦”出深深刻痕的画面。
肖君慌张的跳下床,跑出了房间,躲在一处偏僻的角落里,抱着胳膊靠在冰冷斑驳的篱墙边。
踏踏踏
脚步从远处来,愈发近了。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窗外是瓢泼大雨,哗啦啦的阴冷冰寒,伴随着电闪雷鸣,窗帘被风吹得呼呼作响,一下以下敲击着脆弱又麻木的心脏。
肖君小心的伸出手压下那窗帘的一角终于没那么大声了。
她死死的抱住膝盖,咬着嘴唇,浑身发抖。
她害怕,好害怕。
有没有人可以救救她。
脚步声在房门外停了。
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并没有马上进来。
过了会儿,他移动脚步,准备向另外一处地方找去。
“轰隆”
天边一个乍响
呼呼呼
窗帘咆哮着
只见那黑幕上,陡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黑影
“喵呜”
肖君瞳孔骤然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