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不准不可以”唐博言红了眼。
“小唐,我的病治不了。”平凡残忍的撕开唐博言的伪装,击碎他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
“治的了”唐博言心如刀割。
邵平凡回头,凝视着犹如一只困兽的唐博言,心中也揪心的疼。
想死时死不掉,想活了,反而
“我那么好,你舍得便宜别人吗”唐博言问。
平凡摇头。
唐博言亲了亲他,“所以你得守着我。”
“你在一日,我一日是你的私人财产,归你一人所有。”
傻子。
平凡回抱住他,无声安慰。
一旦自己真死了,这个傻子可怎么办啊
平凡和唐博言二人直到深夜才返回医院,钟涛和骆楠都快急疯了,派出不少人力在城中搜寻,但以邵唐两人的本事他们想躲谁又抓的到
等失踪的两人姗姗回去后,如预料中的一样,唐博言挨了一顿臭骂。
“你冲他发什么脾气柿子捡软的捏”平凡开口护夫。“小唐,来扒个橘子吃。”
钟涛怒气冲冲,“我让他看着你,他反而当从犯纵容你胡闹”
“你明知道他降不住我,我如果想出门,谁也拦不住。”
“你”
“我好得很。”
平凡知道钟涛在担心什么,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病,怕自己病情恶化,怕自己死了。不止钟涛一人,骆楠,傅伯华,小唐他们一样,他们的焦虑,不安,无非来自对自己的病束手无策。
“你们压力别太大。”
平凡本想幽默一下,拽一句文,来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的,但怕几人生气,又跟自己唠叨,便又收了回去。
“军长,我一定会治好你的。”骆楠红着眼眶信誓旦旦的保证。
“嗯,我等着。”平凡嘴上应着,但心中明白,希望渺茫。
约会回去后,平凡也安分了,每天呆病房中任人摆布,配合治疗,不再出房门一步,顺从的让唐博言有些心慌。
果然,两天后,平凡病情骤然加重,流鼻血,咳血,水米不进,身体急速衰老,很快虚弱到下床都困难。
浑浑噩噩中,平凡模模糊糊听人有人在门外争吵,咆哮,哭泣。因为整个人浑浑沌沌,平凡分辨不出是谁,但不难猜到是为了自己的病。
才短短几日,邵平凡便被病折磨的不成人形,苍老的看着像五六十岁。头发稀疏,皮肤松弛,瘦骨嶙嶙,形容枯槁,躺在床上一副油尽灯枯的迹象。
唐博言家也不回了,每天呆在医院,寸步不离的守着平凡,一日一日的睡不着,熬的两眼通红,一脸憔悴。看着平凡日夜忍受着病痛折磨,他也心如刀锯,心疼不已。
病房内。
唐博言用湿毛巾温柔的为平凡擦脸,丝毫不嫌恶他如今的丑陋。
“丑吗”平凡问。
唐博言微笑,“不丑。”
“撒谎。”
“情人眼里出西施,真不丑。”唐博言边说边凑上前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唐博言不嫌弃,平凡反倒嫌弃的扭开头。“你忌下口成吗”
“不成。”
唐博言细心的为平凡清理身体,虽强装精神,但眼中的疲倦憔悴是掩饰不了的。不肯吃喝,不肯睡,几日下来,他已经瘦了一圈了。
“回去吧。”平凡突然道。“别来了。”
唐博言沉默。
“小唐,别管我了。”
“不行。”
唐博言冷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