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少年在狱城受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了, 荆舟便带他来山洞服蛊闭关。
少年别的没带,只带了一堆笔墨纸砚,荆舟问他干什么, 少年笑笑“写我们的话本啊。”
荆舟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你这什么癖好”
少年托着腮, 眼神直勾勾的撩人“山中岁月漫长, 终日闲来无事清净得很,我还不能想点荤的”
荆舟将脸凑近, 直视这双勾人神魂的眸子“行啊, 你若是想实践找灵感,我随时欢迎。”
少年微微挑眉“舟哥哥。”
“嗯。”荆舟安静的等。
“你脸皮挺厚嘛。”
“彼此彼此。”
说完, 两人相视一笑。
荆舟起身去给他熬蛊汤,他知对方嗜甜,在蛊汤里加了很多很多糖, 以至少年喝了一口,眉头皱得比喝苦药还深“咳,你这是加了多少糖”
荆舟想了想“没多少,半斤。”
少年“”
荆舟揉他脑袋“乖, 喝掉, 良药甜口。”
少年脸都甜皱了“牙疼。”
喝完药半个时辰后, 少年开始浑身发烫,荆舟摸他额头,烫得吓人,忙帮他把衣裳都褪了扔进寒潭里。
少年“我现在怀疑你是因爱生恨报复我。”
说完,他生生吐了一大口黑血。
荆舟也跳入寒潭,在冰冷的泉水里一把搂住像烙铁般的少年,似笑非笑的“可不就是吗因爱生恨,让你趁这会儿吃点苦头。”
说着,他用灵力为对方稳定灵脉,刮蛊是以毒攻毒,需要中毒之人承受双倍痛苦,此种疼痛如千刀刮骨、万虫噬心,绝非寻常人能承受的。
虽然少年平日里撒娇,承受刮蛊之痛时倒是一声不吭,甚至连一句疼都没喊过。
任荆舟默默抱着他,咬紧牙关,颤抖又安静的忍着。
半个时辰后,少年的体温渐渐降下去,他精疲力竭的转过身反搂住荆舟,贪恋对方身上的寒凉,将头搁在荆舟肩膀上,荆舟便用嘴唇贴在他最滚烫的眉心,用力的吻了吻。
少年奄奄一息的笑“舟哥哥,你这个样子,说不定我真会喜欢上你。”
荆舟“那正合我意。”
“被我喜欢可没什么好下场。”
“是会被捅刀子还是怎么的”
“不好说。”
“放心吧,我没这么容易死。”
“那就好。”
说完,少年就昏死在他怀里。
这样的疼痛得经历九九八十一天,雌蛊虫也可以熬九九八十一碗蛊药,尽管少年每次都吐槽荆舟的药熬得太甜,荆舟却左耳进右耳出,像是为了故意整他一样,一次比一次甜。
少年冒着龋齿的危险,一碗碗喝干净了。
每日里空是疼就得疼三四个时辰,剩下的时间,少年早被蛊毒折磨得筋疲力尽,体温迅速下降,躺在铺了雪灵狐皮的榻上奄奄一息。
荆舟也缩进毯子里,褪去两人的衣物用体温让对方回温。
“你看看,带这么多纸墨来有什么用,住进青渊洞小半月了,你只字未动。”荆舟越过少年的肩膀,看向案上一大叠空白的纸,调侃。
“手没力气,写不动了,”少年声音恹恹的,“要不,我说你写”
“干柴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