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所苦笑“我就算想抛下,你也会像狗皮膏药一样粘过来吧”
戚无谓认真且笃定的点头“嗯。”
戚无所叹气,叹完又笑“好吧,认栽。”
玄寂城上元节一难,在整个仙道引起不小的震动,一时人心惶惶。
各仙门在正月分别派弟子紧锣密鼓的搜索祝衍信息,可一无所获,他们又费劲的找到那位吓尿后逃遁的驯兽天师,天师害怕招惹麻烦,直接把祖师爷留下的方子交给仙门人士,各仙门照做,却完全没有动静。
请魂祈福一事,特别对方还是上古凶兽的高阶身份,最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这些方子往往有效期就是一次,过了便再无效用。
上元节之后,荆舟发现少年长期处于一种神思恍惚的状态,似在担忧或者惦记什么事情。
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对方与杀父仇人擦肩而过,却没能手刃仇人所以心有不甘,便时不时出言安慰,让他不要急于一时,那晚状况太混乱,没人能确定到底是什么情况。
荆舟心里甚至偷偷怀疑过,是不是平行世界的祝衍因为这场祭典误打误撞的穿越过来,和他们战斗一番后又穿了回去
不然一个吞天食地的凶兽,不可能在人间悄无声息的消失,一点波澜和线索都没有。
荆舟的伤恢复得极快,可他尾椎骨疼痛的毛病却越发严重了。
这种疼法和寻常人的腰椎间盘突出还不一样,就似有人在他尾椎骨处埋了一颗种子,现在春日将近,这颗种子迫不及待生根发芽,就要破土而出一样。
总之,胀疼胀疼的。
转眼到了三月,玄寂山冰雪消融,天气一日暖似一日,去南疆为少年拔蛊毒的计划便被提上日程。
荆舟给自己卜了一卦,选了个宜远行的日子,开始准备一路行囊。
顾成妄得知他们去南疆的计划,便若有所思道“师尊,巫南国人崇拜鬼主祁决,且视祝衍为图腾,一向憎恶当年封印了鬼域的仙道众人,特别是我们玄寂山一门,若带师娘去求雌蛊虫,务必不要透露身份,否则”
他顿了顿,叹息道,“否则恐怕会横生枝节,惹来许多麻烦。”
“原来如此,多亏你提醒。”
那个破系统从来不给他有用的提示,博学的三徒弟给出的建议十分合时宜。
顾成妄沉吟片刻,转身坐到案前提起笔墨“巫南国隐秘避世,师尊要找到去那儿的路并不容易,恰巧我先前在杂书上看到过相关记载,对路线还有些印象,不一定完全准确,师尊可以略作参考。”
“太好了,这几日我翻遍南疆志、南地记、南疆地域集,都没发现靠谱的记载,你这地图可真是帮了大忙。”
顾成妄莞尔“这是弟子应该的。”
少年坐在一旁,将白瓷盘里的鲜桃花瓣洒在热茶里,闲闲开口“关于巫南国的记载寥寥无几,顾公子能知晓这么详细,真是令人意外。”
顾成妄笔尖一顿“不过是在下腿上有疾,闲暇时候多,杂书也读得多些罢了。”
少年喝茶“过目不忘的本领,也让人佩服。”
顾成妄微微颔首“承蒙师娘夸奖,不敢当。”
荆舟没理会他们的微妙的试探氛围,兀自思考道“既然如此,我和熹儿还是易容比较保险,刚巧无所精通易妆之术,这次可以交给他。”
说着,荆舟将那日魂猎归来,遇到小姑娘怨灵一事同众人说了。
戚无所调笑“既然巫南国崇拜祁决和祝衍,那不然我给师娘画作祁决,给师尊画作祝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