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患鬼人偶,两个小徒弟就从平日洗衣扫地等杂活里解放了出来,他们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但看人偶任劳任怨不知疲倦,宛若干家务的永动机,倒也乐得当起了清闲公子。
内测结束后,荆舟将其中三只患鬼人偶留在山里干活儿,剩下的九只被他取名为灵奴,用捆仙绳串成糖葫芦状,像赶尸一般提下了山。
和他下山的还有戚无所,戚无所修为资质平平,但胜在处世伶俐周到,又生得俊美风流,言谈间让人如沐春风,天然给人一种亲切感。
加之戚无所平日里老往山下置办银钱,久而久之积累了不少人脉,推销起人偶来熟门熟路,不到半日便将九只人偶售给玄寂城中的几大富商和官家,赚取了数千两银钱。
如荆舟所料,这些有钱人家中虽不乏干活的丫鬟小厮,但对仙家出售的灵奴还是相当感兴趣的,都图个新鲜。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灵奴在玄寂城内供不应求,几乎成了城内上流人士炫富的资本之一,当然这都是后话。
又五日,久霖城的灵使如约而至,带着浩浩荡荡的一队人运送三万灵石嫁妆到玄寂山下。
少年喜悦,换了荆舟新给他添置的衣衫,熏了香,拉上荆舟一道儿,亲自下山迎接送钱的队伍。
于是,久霖城的人眼睁睁的看着曾经沉静温和、有委屈从来自己默默咽下、任人宰割的郁三公子,此刻竟兴致勃勃的拉上本该不食人间烟火的荆宗主,两人凑在一起,一个数钱,一个记账,精明仔细,差半块灵石都不可以,丝毫不愿吃亏。
站在一旁的久霖城修士长途跋涉给人送钱心里不痛快,和身边同伴骂了一声“呸这个三公子就是一个代嫁的赔钱货,给人扶贫来了。”
不巧少年听到了,荆舟也听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荆舟只勾了勾唇角,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位嘴巴不干净的修士脸上立刻浮起两道巴掌印。
修士捂着脸,恼羞成怒骂道“妈的,谁他妈打老子”
荆舟眼皮都不抬一下,专心致志记账,只闲闲说了句“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在人家的地盘骂人道侣,挨打不是活该吗”
那位修士听到了,刚想发作就被身边的同伴拉住,毕竟荆舟是灵虚界高手,真要干架,一百个他也打不赢。
“没这个本事就别说蠢话,不然下次,打的就不仅是脸了。”
“”
少年依旧不动声色的清点灵石,淡淡勾起唇角“多谢啊。”
“客气。”
那日后,荆宗主宠溺郁三公子、两人举案齐眉的事儿在整个修仙界传了开来,一时成为佳话,渐渐淹没了怀疑荆宗主有不良癖好的谣言。
众人都说,郁三公子刚嫁过去时骨瘦如柴,纸片人似的风一刮就能倒,现在一个月不到,脸上有血色了,身上也多了几两肉,看着要比在久霖城时滋润许多,荆宗主真是懂疼人。
甚至还有听了两人神仙眷侣传闻的女修,添油加醋写成话本,在坊间悄悄售卖。
这些不堪入目的话本流传到玄寂城,被逛中秋集市的戚无谓翻到了。
他一页页的翻,看的津津有味,半日挪不动脚步。
“师弟,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戚无所走近,只听啪的一声,戚无谓把话本反扣回小书摊里。
戚无所以为他又偷看小黄书,白了他一眼“又偷吃什么还不让我看到。”
说着,他眼疾手快的从众书册中挑出方才戚无谓翻的那本,似笑非笑的拿在手里翻着玩儿,翻着翻着,他就笑不动了“这”
他神色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