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放着成堆的书本,砚台上的墨水未干,压着的纸面空空如也,只在落款处有“允签”二字。
“这应该就是谁的书房吧。”张舒采上前看了下,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纸上的墨汁似乎刚刚干涸,“难道这江允签也没死,一直留在府里”
林知知看了眼周围,“应该不是这个书房的主人写的。”
“你怎么知道”
“你看这房间摆设,每一样需要常使用的物品都被放在左侧。”林知知指着桌面的东西,“从砚台,书籍,到茶盏。”
“那只笔却在右侧。”
“你是说书房的主人是个左撇子写字的人是个用右手的”张舒采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她天生不爱动脑,对这些东西提不起兴趣,还不如她上一关参加的破庙逃亡热闹。
林知知点点头,继续在房间里找东西,张舒采看了两眼,奇怪的问道,“我们来找江素娘的皮,你翻来翻去干什么难道她的皮被人洗干净,折起来放书里了”
屋子不大,陈设却不少,林知知找起来费劲,不过一会儿身上就泛出薄薄的汗珠。
张舒采抄起袖子,陪她乱翻。
“哎,你找什么,我帮你”
“找到了。”林知知一喜,她拉开找到的画卷,若有所思。
“找到什么了”
张舒采凑近些,看到一副画,画已经有些旧了,露出淡淡的黄晕,页脚处的“允签”二字已几乎归淡,可见持画人是怎么日以继夜的抚摸。
画从中间被人撕开,仅存的一半里有两人,在前方的是一年轻男子,看起来最多二十出头,手里拿着一根簪子,似乎准备为谁戴上。
玉冠束发,身姿纤长,侧对着站立,一双眉眼被刻画的最为传神,仿佛在看着什么人间至宝,哪怕只是看着,也让人察觉到他的暗含情愫。
在画的后方占据很小的地方,有一个蹲着的小女孩,她直直的看着前方,像是在看前方的男子又像是在看持画的人,目光空洞,令人陡升寒意。
林知知偏过头,她发现无论站在哪个角度,都觉得小女孩似乎正死死的盯着她。
如果长时间注视着那双眼睛,就觉得画中人像要爬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