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来替他解答。”
属于鲛人后代的复仇,现在,才刚刚开始。
虫飞鸟鸣,又是新的一天来临。
太阳升起的时候,小村庄的一切似乎又归为平静,好像昨夜的腥风暴雨只是一场梦境。
陆宁动动浑身上下已经结痂的伤口,没想到自己还没死,他大喜过后看着周围空无一人的小树林又开始警惕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房间,看见屋内正跪坐着祈祷的教徒,陆宁顿时警惕的站在原地,“只有你一个人活着”
教徒又变成了白日里悲悯怜惜的老好人,他一脸灰败的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天空,嘴里喃喃自语,“我又犯了大罪。”
陆宁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他直接上前强迫着面前的人说出真相,得知林知知跳海后,其实他的心里已经琢磨出了大概。
他才不相信林知知会自杀来同归于尽,估计她就是那个鲛人的后代,想借假死的名义让他们两互相猜忌然后好坐收渔翁之利。
想明白了一切,他的心情顿时明媚了不少,接下来只要等到夜间投票开始就好了。
两人等啊等啊,却没想到夜里的投票机制并没有出现。
陆宁忐忑不安的睡在草垛上,在他旁边的教徒一边磕头一边向神明碎碎念的忏悔,一开始只是一些翻来覆去的自责,到了后面那些声音渐渐变得密集低沉,像是一群群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响。
他不耐烦的翻了个身,没睁开眼睛就直接破口大骂道,“你能安静点吗。”
那声音停顿了一会儿,不减反增,陆宁气愤的睁开眼,想看看他在做什么,一睁眼就被面前的景象惊住了。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离了那间房子,周围雾气环绕,两人仿佛置身在一片朦胧的薄雾之中,周围传来若有若无的吟唱声,悠扬空远,和之前听到的不同,这一次似乎更为压抑和愤怒,让人听着便心生胆寒。
教徒猛的站起来,他眸中带着几分惊意,恶狠狠的环视一圈盯着面前的人。
“你耍什么花样”
习惯了教徒懦弱忏悔的模样,乍一看到他凶神恶煞的样子陆宁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心下一虚不自觉的拉高声音,“关我什么事有点脑子也知道是游戏的设定好吗”
教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陆宁打了个寒颤防备的拿出怀里的武器,站在了他的对立面,吟唱声越来越大,渐渐的,那些迷雾慢慢被剥开,露出满地的荆棘,和迷雾尽头的人。
那是一条背对着他们而座的鲛人,她有一头长长的金色秀发,七零八落的遮在眼前看不清面容,身上泛着淡淡的金光,往下是金光闪闪又充满神秘圣洁的鱼尾。
教徒两眼猛的睁大,迸发出难言的痴迷感,他伸开五指虚虚的俯手作揖,忍不住挪动脚步想要上前。
陆宁一把拉住要上前的他,“你疯了这一看就是鲛人设下的陷阱,你想死没关系,别把我也拖下去。”
教徒一把推开他的手,在林知知设计的幻像里,他似乎看见这条美丽的鲛人虚弱的抬起头,露出小半张侧脸,声音中带着哀求,“求求你,救救我”
教徒着了魔似的盯着面前的鲛人,他的双眼恨不得变成一把手术刀,从她的肩膀滑至腰际又落在她的鱼尾上,“瞧瞧,多美一件艺术品啊。”
听见他话的陆宁浑身的血液像被冻住,他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仿佛看到了什么怪物。
教徒毫不在意的解下自己的外袍,露出挂在腰上奇形怪状的刀具,他张开双手,一步步逼近,“神啊,让我来救赎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