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来可以清晰的看见他们长袍下空荡荡的骨架。
不同于脸上还有皮肉覆盖,他们的身体就是一具已经干掉的枯骨,伴随着蠕动发出咿咿呀呀的怪异声。
那唢呐是由在“人群”的最后一端传来,站在最后一排的那些村民裂着口,脖子上架着一个长长的椭圆形颅骨,他们对着那些颅骨吹奏,发出似悲似泣的唢呐声。
在他们的最后一排,被一群人围着的中间架着一个方形的圆台,圆台上端着一方白布,像是搭建起来的祭坛。
站在最前面的村民用力敲击着长矛,怒哄道,“你们之中有人身上留着罪恶的鲜血,快把罪人交出来,不然就将你们一起祭给神明。”
都到如今这个地步了,他们都是罪人,但是看这群村民的态度,明显是不会轻易放过有罪之人。
几人防备的拿起武器,那群村民又警告的说了两句,见这些人仍旧没有反应,他们似乎更生气了,为首的人大喝一声。
所有“人”的脖子开始慢慢暴涨,像一条蟒蛇一样从四面八方涌出来,那些东西敲击着飞起的石块,砸在他们脚边的土地上,几人被迫分开。
林知知被突然而起的力道砸起,她在空中翻滚两圈,差点砸在树面。
追着她的那条脖子比她速度还快,张着的裂口直接向她咬来,林知知眼疾手快的掏出包里的枪,朝他的嘴里射去。
没想到子弹进了那东西的裂口里居然被反弹出来,林知知快速避开,子弹擦着她的脸颊陷进树里。
被攻击的村民怒了,他晃动着长长的脖子又开始攻击而来,枪没有用,匕首也没有用,这仿佛是一个死局。
四人毕竟只是普通人,挣扎不了多久就被扔在了盛着白布的祭台上。
那些村民嘴里冒出古怪的腔调,他们将头缩回来,用长矛指着躺在祭台上的人,慢慢的抬着祭台不知道要向哪里去,看这方向倒有点像是海边。
如果是海边,那就麻烦了。
林知知慢慢抚上自己脖子上的玻璃瓶,在她旁边的曾悦悄悄凑过来。
“啾啾,我记得再一百米左右有个山洞,我们趁机跳下去躲进那个山洞里。”
林知知眼神微亮,她们默默的做好准备,在快到曾悦说的地方时快速闪身想逃离开那块祭台。
村民们见他们居然敢逃跑,提着长矛大叫一声追过来。
陆宁和教徒见状连忙趁乱跑下来,可他的腿本来就受了伤,在血液的流动下他走的越来越慢。
眼看那村民要追上来了,他毫不犹豫的开口把矛头指向林知知两人,“鲛人都是女身,所以她的后代肯定也是女人,那两个女人中间有你们要找的罪人”
听见他的话,那群村民齐刷刷的转过头看向林知知两人,似乎在思考他话的准确性。
“该死”眼看那群村民又开始杀意暴涨,林知知低咒一声,踹开旁边的村民,她快速朝陆宁旁边跑过去。
原本还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陆宁惊恐的大叫一声,“你别过来”
那群村民一直抓着的长矛快速扔出,离得近的眼看就要扎在她的背上,林知知一把抓住连爬带滚想要逃离开的陆宁,将他当做一个人形肉盾挡在自己的背后。
飞来的长矛扎进陆宁的背上,陆宁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那东西没有戳到要害,但是也足以让他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他挣扎的趴在地面,一手试图去勾林知知的腿,“救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这话听了太多太多次了,眼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