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会把跟踪器和张舒城木偶的互换。”
刚刚的咖啡事件他知道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制造混乱,但是结果却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林知知把自己的小铃铛卸下,“他们俩之间的矛盾还不够深,还需要再推动一下。”
人都是只有在牵扯到和自己相关的利益的时候,才会不惜一切的站出来。
西装女的冷静和张舒城的自负碰撞在一起,只会两败俱伤。
傅灯把油倒在碗里,替她抹在各个小关节上,阴阳怪气的夸奖,“哎呀,我们的木头小啾啾想的真周到呢。”
林知知“”好好说话。
她不舒服的动弹身子想缩回手臂,“我自己来。”
傅灯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动弹,“这游戏估计马上就可以结束了。”
结束了,他们就要退出了。
林知知微愣,那些油慢慢的蜿蜒进关节中,似乎发出阵阵灼热,她偏过头看见面具下他长长的睫毛,“你之后还会继续游戏吗”
傅灯垂下眸子,没再开口。
林知知心里有点失落,她收回手臂,“我自己来。”
“哎呀,人家骗你的啦,人家怎么可能舍得你。”
林知知“”她快要按耐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在傅灯接二连三阴阳怪气的嘲笑声中,那股突然而起的失落感消失不见,林知知毫不留情的拿起旁边的油想倒扣在他的头上,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她手立马转了个弯,整杯的油顺着发梢落下打湿了她的衣裳。
林知知“”她鬼神神差的舔了一口,还挺香。
傅灯低笑两声,扯过一旁的大毛巾将它罩住,揉了几下,才慢悠悠的把门打开。
敲门的是姜乐,他急哄哄的进来马上开口追问道,“你在里面干嘛呢,现在才开门,今天晚上投票是关键时刻呢,你打算投谁”
他的小木偶跟在他身后慢慢走进来,闻着空气中的油香味情不自禁的上前两步。
注意到气味是从林知知身上发出来的时候,浅绿色的眸子微微弯起,舌尖舔了舔下唇,好似要扑过来一般。
林知知心头涌起一股难言的尴尬。
傅灯沉下脸将小木偶人抱起来,警告的看了一眼旁边虎视眈眈的小木偶,佯装奇怪的问道,“还能投谁,当然是投那个西装女了。”
“不是,你看起来挺管用的,怎么脑子到这不灵光了。”姜乐转了两圈,一脸烦闷,“万一这是张舒城故意的呢”
“他故意的”
姜乐继续把自己找到的理由一五一十的列出来,“对啊,那什么跟踪器全是他一手做出来的,又没和我们商量,你看他一开始咬你,又投刀疤男,现在又想搞掉西装女,我觉得他就是木偶玩家的帮凶。”
他越说越激动,想到什么似的指着林知知大声道,“对了,你想起刚刚在楼下吗几个木偶人因为咖啡发生了争吵,我们几个的木偶人都可以一起沟通打闹,只有他的木偶站在旁边一动不动,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都是木头,有共同语言张舒城的不是你说对不对”
他似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特别正确的理由,把自己的小木偶举高来回打量,一副确定这两个都是木头的表情。
林知知“”谢谢,你才是木头。
傅灯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握紧的拳头,眼底都是压制不住的笑意,他习惯性的顺起长发,结果摸下一把的油。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他一本正经的回着话,泛着油香味的手却不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