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佳嗅着空气中的味道,身体里那种渴意越发上涌,他捏住林知知的指尖,不断摩挲,脑海中的思绪慢慢顺清。
林知知包着伤口的布条被他解开,自己的手指又被他含入嘴中,舌尖摩擦着伤口,让她因为疼痛忍不住泛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听见孟佳在含糊着轻轻低语。
“原来,这才是开始。”
吞了一个人,那些爬山虎消停了,连周围的海浪都平静下来。
被当棒棒糖含了一会儿的工具知神色自然的收回手,孟佳现在就像是一只吸血鬼,喝了一点血就恢复体力了,虽然不比以前,但是精神状态好了不少。
他靠在林知知肩头,扭扭捏捏的作妖,在她耳边轻轻开口,“啾啾,我们两血脉相融了耶”
林知知“”又是暴躁想锤人的一天。
刀疤男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已经停止哭声的曾悦,“呵,我还以为有多善良呢,整这么多幺蛾子,一开始直接进来不就好了。”
林知知抬头警告的看向他,刀疤男凶神恶煞的抬头回瞪过去,刚想开骂就像一只被掐了喉咙的鸭子把声音吞了回去。
在林知知的肩膀上,孟佳冷冷的盯着他,那目光冰冷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刀疤男嘀咕一声,移开目光,怎么这游戏里的娘们儿一个比一个狠。
林知知把孟佳推开,她轻轻走到曾悦的旁边,替她清理手上的伤口,曾悦一双空洞的眸子像是回了回神,眼泪又顺着眼角滑下,她的嗓子已经破碎喑哑。
“啾啾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他救我一下像我之前救他一样”
她只是想活下来而已。
林知知捡起她手边自己的匕首,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打起精神来。
她看向一旁在昏迷中还挂着未干泪痕的小男孩,“曾悦,事情已经成定局了,这不全是你的错,而且现在不是找理由的时候,而是补救的时候。”
曾悦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小男孩,她一边胡乱的擦眼泪,一边拼命点头。
天光破晓,这次太阳的初升总算给人一种他们获得了新生的感觉。
林知知走出走廊,往下是一段短暂的楼梯,再看到的就是几乎与天相接的海面。
他们初来时看到的拱形建筑有一半几乎已经成四十五度倾斜,露在外面的墙壁泛着斑驳的藻类痕迹。
小男孩一个小时前已经醒过来,看到自己的爷爷死了,闹了大半天又打又骂才体力不支昏睡过去。
林知知难得享受清净,她坐在阶梯上看着层层的海面,神色放空。
身旁有一人坐下,孟佳修长的腿直接比她多搁了几个台阶,他坐在她身旁,跟她一起看着海面。
“想什么呢”
“想曾悦。”林知知心里迷茫,迫切的想找个答案,又似乎只是想找个说法。
上学时,她觉得数学题难,工作时,她觉得改方案难,进了游戏她才觉得人更难。
兔子游戏里的徐鹤,素娘里的刘鹏,还有这个游戏里一直很单纯乐观仗义的曾悦,总有人会变,为了利益而起杀心。
“这个游戏是想把我们都变成这样吗”
孟佳撩开她被风吹起的头发,将它轻轻别在耳后,他摸了摸林知知皱着的眉头,肯定的开口。
“你不会。”
“谁知道呢”林知知望着海面,语气冷淡,“夜路走多了,谁知道会不会湿鞋呢,经历的多了,谁知道会不会为了利益而杀人了。”
“你不会。”
孟佳摁住她的眉心,林知知吃痛回过神来,孟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