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两个一边往家走,一边聊天儿。
付黎苏买房子的时候,特意挑了个离付囡囡上班瑜伽会馆近的地段儿。小兔叽对方向不怎么敏感,驾照都没考,付黎苏主要怕自己没时间接小兔叽的时候他走丢,就特意买了个近处的房子。
“老公,你的实验怎么样了吖”抱着付黎苏手臂的付囡囡,例行公事询问付黎苏工作进度。
学霸基因永流传的付黎苏笑笑“挺好的,等表现型呢。你呢今天上班怎么样”
付囡囡歪歪脑袋,脑海浮现出那道宛如植物大战僵尸里面中僵尸一样的身影“有个新来的小妹妹,看起来应该还是学生”
“居然比刘阿姨还僵硬诶# ̄ ̄#”刘阿姨是整个瑜伽班的刘阿姨,今年已经有58周岁高龄。
“看她很痛苦的样子,脸都憋通红,也不知道她下节课会不会来了”
刚冲上公交汽车的白兰刚缓了口气,就连打两个打喷嚏又是谁念叨我
一边闲聊一边溜达着往回走,倒也是不觉得沉闷,夫夫两个很快到家。
付囡囡才一开门,三个毛茸茸圆滚滚的短耳朵兔兔就一溜烟地跳了过来,苹果似的小脑袋在付囡囡腿旁蹭来蹭去。
把三颗毛绒团子放到旁边,付囡囡坐在脚蹬上换鞋“老公,你给哥哥姐姐他们添草了么”
没错,这三颗团子就是付囡囡同父同母的三位亲兄妹。
同付囡囡一样,这两男一女三只兔兔照同品种兔体型要小上一圈。跟付爸爸实验室养着的时候,吃草什么的都抢不上槽,少见的零食苹果枝更是连皮都捞不到。
付爸爸见这三只实在抢不到大锅饭,本来就瘦小的身形又小了一圈,于是就给抱回家里了。
然而当过多年种兔的兔粑粑还是个暴脾气,领地意识比一般兔要强很多。兔粑粑不仅不让三只小的出兔笼溜达,而且还把人家的水瓶给霸占了,时不时还会咬三只小兔兔的耳朵和尾巴本来就不丰盛的毛愈加捉襟见肘。
不过霸占了四个水瓶的兔粑粑却没有因此而快乐起来,他甚至还拉稀了
在这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悲惨事实下,当上瑜伽教练,自认为已经是一只成兔的付囡囡决定肩负起为父母、兄弟、姐妹养老的责任,将三位兄弟姐妹接回了家。
许是有兔人族血统,兔粑粑和兔麻麻的后代都比其它兔聪明许多,付囡囡的三位兄弟姐妹继承了这一优良传统,甚至聪明得有些不像兔了。
比如
它们会告状。
偶尔付黎苏忙着去实验室少填了两粒兔粮,它们就会跟付囡囡告状;偶尔付囡囡忘填提摩西草,它们就会跟付黎苏告状;偶尔两夫夫都不长心往放苜蓿草,它们就会打电话给付爸爸和步悔女士告状。
不会说话的兔兔们告状方式很简单就静静地用谴责的眼神看着你。
别说付囡囡这种脸皮薄的小兔叽,就连付黎苏这种为科学献身的研究人员都被它们盯得后背发凉、毛孔发紧、立毛肌战栗。
“我添了。”换好鞋的付黎苏用谴责的眼神回望三颗毛团,透露出不要告黑状的信息。
“兔粮我都是按粒给他们的,分配不均绝对是他们的内部问题,跟我无关”
三颗毛团子静静地不说话,就这么堵在门口用谴责的小眼神儿望着两夫夫,仿佛他们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儿。
被盯得心虚的付囡囡回头看看付黎苏,又低头看看三颗毛团子,掰着手指头嘟囔“肯定不是我”
“我铲屎了、换凉白开了、洗兔窝了、换脚垫了”
“连毛我都梳了,肯定不是我”
越念叨越有底气的付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