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把兔饼拎起来揣进宽大的睡袍袖口,轻盈柔软的绒毛在手腕处薄薄的皮肤摩挲着,忙了一天也很累的付黎苏窝进沙发小憩。
一个小时后
付黎苏醒了,之所以是醒了而不是睡醒了,是因为他并没有睡够但还是醒了。
顺着刺痛的来源看向吵醒自己的罪魁祸首,尚未睡足的付黎苏声音还带着惫懒“你干嘛”
正轻轻啃咬付黎苏指尖的囡囡像是被屋主人发现的小偷般僵在原地,一双黑漆漆亮晶晶的小豆眼儿观察付黎苏表情半晌,才讨好又小心翼翼地轻舔被自己啃了半天的手指。
再次无视囡囡的卖萌攻击,付黎苏抬手仔细检查起被啃痛的手指指腹轻微泛红,无明显损伤
“嗯”好像就啃掉了一些死皮。
确定囡囡没有变成叛逆少女依旧懂事的付黎苏满意地点点头,坐起身将囡囡托在手心“你咬我干嘛”
“提摩西草还不够你磨牙么”
“张嘴。”说着,任逍遥用两根手指撬开了囡囡的三瓣嘴儿,观察一番得出结论“牙没坏啊,这不又白又齐么跟小芝麻似的,挺好啊。”
“你咬我干”
尽管付黎苏话没问完,但他已经通过囡囡的行为动作知道小兔叽为什么会咬自己了。
翻过沉迷于抱着自己大拇指不可描述的付囡囡,付黎苏就手拿起茶几上的无框眼镜架在耳朵上,翻开囡囡小肚皮中下方的绒毛。
“e”
秉承着严谨负责的科研态度,付黎苏辨别了一遍、一遍、又一遍,重复三遍得真知。
指关节抵了抵滑落的眼镜架,付黎苏郑重得出结论“是个弟弟。”
“还是个到了日天日地日空气年龄的弟弟。”
将应激反应不敢动弹的小兔叽重新翻回来,温柔地捋顺着囡囡兔毛以示安抚的同时,付黎苏喃喃自言自语道“那小姑娘果然看错了啊”
“不过没关系。”
“早发现、早治疗,早绝育、早拉倒。”
“嗯挺好挺好”
哪怕是早就做好当由公变公公准备的付囡囡,听到付黎苏的话之后也觉得胯下凉飕飕,圆滚滚的小身子一阵哆嗦。
上数十代全是宠物兔,格外有宠物觉悟的付囡囡小兔叽表示不怕阉,怕痛┭┮﹏┭┮
然而怕痛也没用,该阉还是得阉,而且付黎苏还准备亲自动手。
付黎苏把付囡囡揣到兜里带进实验室,准备好刀具麻药后,拎了个最干净的手术台消毒后平放到桌上。把囡囡从兜里掏出来暂时安置在手术台上,付黎苏转身去拿小型动物专用秤。
坐在左边付囡囡的师兄带着双蓝色一次性胶皮手套,左手小白鼠右手尖镊子,右手的尖镊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掉左手小白鼠的眼球。在小白鼠垂死挣扎的尖叫声中,一道血线喷射而出,准确地降落在小烧杯里。
耳聪目明的付囡囡被迫见证全程,遭受了严重的心理创伤。然而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地不灵、叫主人主人没回来的实验室,孤身一兔的付囡囡只能独自面对e或者背对
没错,十分有阿q精神的付囡囡选择眼不见心不烦,他哆嗦着挪动小屁股,将脸转向右边。
坐在付囡囡右边的师姐带着双蓝色一次性胶皮手套,左手按住小白鼠的颈部,右手抓住小白鼠的尾巴,双手用力猛拉。这是断颈法处死小白鼠的专业手法。符合动物福利学,是小白鼠痛苦程度最小的处死方法
e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是学姐拉得力度太猛,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