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没有伤到骨头,我给你开点跌打药,养几天就好,这些淤痕就是看着可怕,过几天就消了,你住院这两天我叫护士给你敷一敷。”
听说没大事,钱芳华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担心起来,昨天可是她亲自给这姑娘脱的鞋袜,那时候还没这些呢,就早上这一跑,竟然这么厉害,这样娇贵的身子,可怎么在农村过活呦
钱芳华对陈婉娇印象好,替她愁得不行,不过当事人可一点都不愁。
而且她觉得原主这身体和缺乏运动也有关系。赵婉蓉还会和院里的男孩子们在院子里跑跑,陈婉娇却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容易弄坏东西,又容易生病,养成了不爱动的习惯。
这种事情是循环的,越不动就越不想动。
她前世在幼儿园出过几次意外以后,父母就给她请了家庭教师,不让她出门了,慢慢的在家是能躺着就不坐着。
后来叫舅舅送去军营一段时间,虽然吃了大苦头,但是身体比之前好了些是真的。后来跟着练武,除了意外受伤,还真没生过几次病。
办了住院,陈婉娇给了承诺的五块钱,又拿出钱和粮票带着孙驰、钱芳华和赶车的顾力贵去食堂吃饭。
她身上不缺钱票,父母牺牲前拿的都是高工资,常年待在研究院也没个花销的地方,除了定期给赵老根养老钱,也就赵婉蓉下乡以后花了些。
剩下的,包括外公留下的,还有父母的抚恤金,都在陈婉娇这,大部分存在银行里,身上有几百块应急。有钱自然是不会亏待自己的,医院食堂里有大白米饭,今天难得的做了红烧肉,陈婉娇大方得都买了些招呼几人一起吃。在村里的主食都是杂粮窝窝头,没想到来一趟还能吃一顿大白米饭,几个人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几分。顾力贵连红烧肉的汤汁都接了点开水混混喝了。
医院不用留下太多人,吃了饭孙驰和顾力贵就回去了。
因为对陈婉娇的怜惜和好感,孙驰在路上还特意和顾力贵说了赵家的所作所为。
“我就说那赵有富不是啥好人,你婶子还非说我眼红人家一个为了讨好后爹就主动给自己改姓的人,能有啥良心昨天牛小翠来拦我,我就晓得这事后头肯定是他”
顾力贵对赵有富这点非常看不惯,虽然村里不少人说他是因为他爹对他们娘俩不好才改姓的。可他认识那人,对老婆确实孬,但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可好了,也不知道在地下知道赵有富这样,会不会气得棺材板压不住
顾力贵本来就对赵有富有意见,孙驰回村的时候和大伙说陈婉娇病得严重,再晚点送过去就救不回来了,顾力贵不仅没反驳,还说了句“那天人晕在村口,把其他人送到村里我就想着给小姑娘送医院的,赵家非不同意,说村里有赤脚医生,看吧,果然给耽搁了。”
村里的议论陈婉娇不知道,这会儿她正听钱芳华给她介绍莲花坝的情况。
新来的知青最怕的就是什么也不懂,有个前辈愿意提点那自然再好不过,陈婉娇感受到对方的善意,也耐心的听着。
莲花坝大队有两百多户人家,分为三个大队。村里两姓杂居,赵氏和顾氏不相上下,其余杂姓不到十户。
现在的大队长叫顾山宝,以前是顾地主家的长工,靠着举报主家坐稳了大队长的位置。
“村里不少人都私下嘀咕顾队长忘恩负义,不过这人当大队长是可以的,新来的知青都有一笔安家费,顾队长从来不贪这钱,别的大队嘛,就说咱们隔壁的梨树屯大队,和我一批的,三分之一都没有拿到,而且他们大队还有不少龌龊事,哪里像莲花坝,只要你认真干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