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斯公爵满心都是逃，所剩无几的理智都被他用来去寻找妻女了，但就算是这样他也无法移动四肢，更别提过去保护他们了。
废物。
你可真是个废物。
不知哪来的声音在乔伊斯公爵的耳边回响，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这句话。
内心深处不断生长的恐惧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甚至眼前都似乎已经出现了画面，他看了一眼就不敢看第二眼的画面。
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刚发现他们的异样，贝拉就已经带着王妃和母亲走向了这边。
唯一的问题是她身上只有现在带着的这一个精神类防具，也就是说不能站的太分散，不然还会出现之前的问题。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能从根源处解决这个难题。
趁着没人注意，贝拉悄悄将那能够抵御精神攻击的胸针从胸前装饰用的鲜花下解了下来，转而别在了母亲的裙摆上。
依旧是素银制作的小玩意，不管放在哪都是一样的不起眼，如果不仔细看都不一定能看到有这么个东西存在。
珍妮丝夫人就没发现，尤其是她正被后怕中的乔伊斯公爵紧紧抱着，压根注意不到贝拉在自己身后的小动作。
唯一有机会发现她在做什么的王妃，也因为无比羡慕这对夫妻的恩爱，而久久移不开视线。
至于贝拉，她正在思考先前那个问题。
龙会精神攻击吗
贝拉翻遍了所有的记忆，答案都是不会。
巨龙惯用的是威压，是纯粹的力量压制，它们向来以自身肉体的力量为骄傲，根本不屑于用精神力。
在它们看来那就是弱小的标志，因为肉体不够强，才会动歪门邪道的脑筋，想用影响敌人心智的方式，来增大自己的胜率。
而事实上，精神攻击也确实是一种很少见的攻击方式。
说少见的意思不是不够强，而是只有足够强，才能自由的使用精神力，不然很容易就会伤人又伤己。
她确实是看到了冰龙没有错，在这点上贝拉绝不会怀疑自己的眼睛。
会用精神攻击的巨龙，有可能吗
很快贝拉就想到了另外一个疑点。
她是看到了巨龙的全身，其他人却只能看到一只眼睛，还是很快就消失了。
如果真的是龙，现在为什么又不见了
等等，威吓
贝拉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这次她用上了自己的能力，目标便是那黑衣人。
瞬间，那有隐匿作用的斗篷就在她的注视下宛如无物。
贝拉清楚地看到了那人的脸，包括在他左边鬓角处生长出来盖住了小半张脸的蓝色鳞片。
和占据了左眼的金色竖瞳。
明明右边半张脸都正常的不得了，眼睛也是普通的黑色，左边脸却有着龙的特征。
半龙半人
不对，这更像是后天形成的。
历史上人与龙的混血也不是没有，但没有一种是如此的畸形。
短暂的思索后，贝拉所能想到最靠谱的猜测。
应该是觉醒失败了。
她看到了龙的形态，是因为对方被来就有巨龙的血统，但因为觉醒失败了，没办法发挥冰龙全部的力量，却因此习得了精神攻击，和拟态威吓。
若是在战场上让敌人误以为对面有龙族参战，那在气势上多少会受到些影响，不失是个好主意。
谁也不知道贝拉在那个瞬间想了多少，就连正在和她对视的黑衣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