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世界上最天然最密切的关系,那该是最安心最幸福的存在。若是厌离姐还活着,现在的金凌会是什么样子呢还会像现在这样哭吗
云枳抱住金凌,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不知道如何安抚眼前这个执拗想要父母的孩子。
她知道这本该是他拥有的,可如今他什么都没有。
“阿凌,我们回家。”
云枳抱起金凌,天边暮色沉沉,他们朝着莲花坞走去。
“阿凌,你不要难过啊。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这个世界上本就是由不完美的碎片组成。遗憾失去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因为这些放弃了幸福的权力。”
金凌哭了很久,早就哭累了。回去的路上趴在云枳的肩头上睡着了。云枳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轻轻在他耳边说着。
回到莲花坞,江澄早就在大厅里坐着等他们回来。
“这是怎么了”
看着云枳抱着金凌回来,江澄一下子站起来走到云枳身边接过金凌。
“小声点。”
云枳轻拍江澄的肩膀,示意他金凌已经睡了。
“先把他送回房吧。”
云枳拨了拨金凌睡觉有些乱掉的头发,让江澄先把孩子送回房。
“怎么这是”
江澄送完金凌回来问。
“白日里和伙伴们约着去玩来着,谁知到傍晚有小朋友跑来莲花坞说金凌被欺负了,趴在地上哭呢”
云枳叹了口气,幽幽讲着来龙去脉。
原来那些离开的小孩是跑来莲花坞找云枳,结结巴巴的和云枳讲了下午发生的事情。
“可恶”
江澄气的直拍桌子。
“哪家孩子,我找他去”
云枳连忙拉住江澄,生怕江澄这个人一冲动搞更多事端。
“你冷静点”
江澄被云枳推着坐到椅子上。
“找那孩子有什么用你还能揍他不成”
“我怎么不能”
江澄气鼓鼓的回嘴,但是显然也是知道自己就算找过去也毫无办法,慢慢冷静了下来。
“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我来办吧。”
云枳想了一会说。
江澄看着眼前的女孩,不自觉的搂住了她的腰,轻轻靠着她。
“云枳”
他闭上眼睛,静静靠在他的妻子身上。日子总是这样短暂又匆匆,好像以往种种都是流逝的梦。可是江澄知道,没有人能从这场梦里走出去。他没有,云枳没有,金凌也没有。
伤痛不是痛快又易逝,它在猛烈刺激后又蛰伏在时间里,在不经意的时候跳出来。宛若一只毒蝎子,蜇得你痛得想流泪。
这话虽然没头没尾的,可是云枳却明白江澄话里的意思。她环住江澄,没有说话。
死亡是最轻松的事情,活着的人永远承担的更多。
她是如此,江澄也是如此。
这几年,云枳陪着江澄,看着他为云梦发愁,看着他努力修炼紫电,看着他扛起云梦的担子,日夜努力生怕污了父亲在世时的名头。
可是还有人在说,还有人在议论。
他们说江澄不如魏无羡,说夷陵老祖自立门户江家损失大了。他们又说魏无羡罪大恶极,口舌间任意诋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