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里,不会消亡。
再结合孟子中关于“道”的言论,她将其中的部分言论加以凝练,为她所用,这样就作了一篇八股文。
她方才顺着张珏的话头说下去,却也不算撒谎,此前她确实先想到的是“有圆无方”,不过看张珏那意思,有圆无方不是个好立意。
至少在娄肖眼里肯定不是。
乡试之后,大多数人会留在府城等榜,她当然也想看,只是心里有预感,家里最近怕是要出事了。
李大柱口中的喜事,指的是杨思焕大哥家又添了个小儿子。生孩子本该是好事,可他家盼的是女儿,这一连生了仨儿子,喜事也变成糟心事。
想到这里,杨思焕揉了揉眉心,前有许耀琦醉酒砸她家缸,这次不知得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因此她就迫不及待的想回去。
天大亮时,马车停在小墩村村口,赶了一夜的路,杨思焕疲惫不堪,刚一下车就听到有人唤她“这不是思焕吗,好久没看见,我都差点没认出来,可是赶考回来了”
说话者是杨思焕儿时的玩伴,壮壮,她扛着铁锹,边说边向杨思焕走来,
走到杨思焕跟前,捏起她的衣角,咋咋唬唬说道“噫,这个我晓得,镇上孙家大小姐穿的就是这个,杭州云锦,穿十年都穿不坏,贼扎实了。”
此言一出,路上的扛锄头的、挑担子的、放牛的都齐齐向这方看过来。
杨思焕愣了一时,回道“这衣服是向同窗借的,我先回家了,你有空找我玩。”说罢,提步朝家去了。
这一切被杨炎看在眼里,她扛着锄头嘁了一声“切,装腔作势”
一旁的人闻言皆笑,谁不知这厮是个什么货色,有人略带嘲讽拿她开玩笑“说人家装腔作势,我看你天天扛着锄头早出晚归,却也没见你家地里长出一粒米来。”
那厮听了这话,瞪了说话者一眼,一瘸一拐地走开了。
却说杨思焕急匆匆回到家,什么事也没有,许耀琦也不曾来闹过,甚至一点风波也没起,这倒大出意料。
在家待了十多日,某日清晨,一行人敲锣打鼓进了杨家小院,来人个个头戴红缨帽,领头的进门就笑,一边笑,一边道“先别忙了,过来听报。”
这行人一路走来,引得无数村民跟着过来看热闹,彼时只有刘氏一人在家,听了这话喜得两脚发软,跪在地上听对方念道“喜报贵府儿婿许耀琦,应本科徽州乡试,高中第四十二名举人。报喜人郑容文。”
话音刚落,周遭一片唏嘘,刘氏的笑意僵在脸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喊“大人,杨家姐儿中没中”
报录官沉吟片刻,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一连过去两三日,没有喜报传来,却传出许耀琦准备休夫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