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是说我们杀过人我们杀过人是吗”他喃喃道。
两个小的互相看看。
那弟弟不由问“哥哥,杀人不对吗”
妹妹也迟疑道“我还见过隔壁的桐叔叔、举哥哥一起,把一个脸上都是血的人悄悄拖走,说能吃顿好的呢。这也不对吗”
风伯又一呆。他忽然厉色道“你们怎么从没告诉过我”
两小被吓了一跳,委屈道“哥哥总是在地上呀。”
“他们都说,哥哥很辛苦,不要和哥哥说太多事。”
风伯的嘴唇在颤抖。
他杀人了害死别人了
心神激荡下,他一时浑身魔气翻涌,激得他苍白的脸一阵阵泛出血红,五官也在抽搐。
哥哥,你怎么了
哥哥
两小吓得手足无措。
小男孩抓着哥哥的手臂,突然抬起头,生气地叫道“哥哥没有错,哥哥是要赚钱他带着我们,哪里都去不了。不这样做,我们三个人都会活不下去,那你们说怎么办你们这些地面上的人,又不懂我们地下城的人活得有多难”
他虽然才十岁,却也懂得了一些事情。
“小棋”风伯一把抓住弟弟,生怕他惹怒贵人,“别说”
“我就要说”小男孩带着哭腔,声音尖利,“哥哥说杀人不对,可是怎么样才能不杀人活下去你们说,我们还能怎么办”
“哥哥,小棋哥”小姑娘最懵懂,只知道本能地扁起嘴,要哭不哭。
啪。
啪啪。
少魔君抬起手,缓缓拍了几下。
“演得不错啊。”他含着笑,“继续。我夫人的心肠是很软的,你们再哭得悲惨一些,想必她不仅会放过你们,说不得还要反过来给予你们许多魔晶,帮你们发财呢。”
三个抱在一起悲悲戚戚的小孩,陡然僵住了身形。
风伯勉强道“我没”
他用眼睛悄悄去看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投来一瞥,目光平稳如十万大山上空的月亮。她娇美的面容一派平静,手里还依旧抓着那位殿下的发梢。
“阿宁,你看。”少魔君控诉,“他们又想骗你,可你却还抓着我的头发。”
谢蕴昭看他一眼,敷衍道“抓你头发是喜欢你的表现。”
少魔君神情微微一顿。他偏开目光,似有不屑“阿宁这话去逗孩子,孩子都不信。”
可他分明唇角上扬,一点挣扎的意思都没有。甚至,他还略晃了晃脑袋,似乎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头发果然被夫人牢牢握在手心。
谢蕴昭才懒得理幼稚病发作的少魔君。
她对风伯说“好了,我又不是哪里跑出来的不知世事的大小姐。你们演技不错,但远非完美无缺,所以这套博取同情的表演大可不必。”
此言一出,三个孩子的神情都有了细微变化。两小去看风伯,而风伯面上那激动、震惊、自责的复杂神色瞬间化作一种带着戒备的冷漠。
他对弟弟妹妹略点了点头。
于是,两个小的也转瞬收
起眼泪,同样露出冷漠而戒备的神情。
“荻大人。”风伯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我确实不敢有丝毫加害大人之心,刚刚所为,也只是为了自保。大人要杀要剐都可以,只请您放过我的弟弟妹妹。”
“哥哥”
“闭嘴”
风伯厉声道“还嫌自己惹的祸不够多吗”
显然他在家中颇有威信,两个小的立即不敢说话了。
少魔君歪着脑袋,在一旁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