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一翅膀扇在了抚琴人的后脑勺上。
抚琴人的脸当即砸在古琴面上,砸出沉闷的声响。
白鹤收回翅膀,威风凛凛立于一侧,不屑地“叽”了一声。
“老爹你打得也太狠了,我是在讨你欢心哎”
“叽叽叽叽”
“什么我弹得太烂那不废话,我也是第一天弹,随便装个样子唔呃”
白衣人的脸再度砸在了琴面上。
谢蕴昭
阿拉斯减欧呜。
白鹤淡然收翅,眼神瞥向天空。它动作顿了顿,伸出翅尖指了指谢蕴昭“叽。”
“啊有客人一定是我的受托人来救我于水火之中”白衣人捂着脸坐直了身体,脸上明明白白七根红印。
眼神对上的一刻,他愣了愣,挠头“咦,怎么是阿昭”
“颜师兄,多日不见。鹤小郎原来就是你啊。”
悬崖上的抚琴人和白鹤,就是负责主持金玉会的颜崇正和他的白鹤老爹。他今天没披那件淡黄披风,抹额仍勒在额头上,衬得他眼眸如山泉清澈。
谢蕴昭落在悬崖平台上,手中抱着阿拉斯减这只小肥狗。她郑重地看向那一人多高的巨大白鹤,恭恭敬敬说“鹤前辈好。”
白鹤动了动细长的脖颈,挺满意“叽。”
谢蕴昭又握着阿拉斯减的爪子,给白鹤做了个招手的动作,说“阿拉斯减,跟鹤前辈问好。”
阿拉斯减傻乎乎的,也不害怕,响亮地“欧呜”一声。
白鹤用探究的目光瞅了一会儿阿拉斯减,才淡定地点点头,并伸出羽翅尖尖,轻轻碰了碰阿拉斯减的小肉爪子。
很有一种纡尊降贵的感觉。
颜崇正没心没肺地哈哈笑“老爹你很喜欢阿昭的灵兽嘛我就知道,这几天老爹你一定是倍感寂寞缺少灵兽陪伴才拿我撒气”
白鹤拿羽翅尖尖怼了一下他的头,将他戳得晃了晃,但是并不用力,只透露出满满的嫌弃气息。
谢蕴昭放下阿拉斯减,掏出玉简,公事公办道“不管怎么样,这个任务都是我接下的。颜师兄具体有什么要求,就跟我详细说说吧。”
颜崇正连连点头,笑眯眯道“那就请阿昭先去府中坐坐吧。”
丹霞府实则是一座三层高的小楼,以鹅黄、柔白二色为主,依偎在瀑布旁,整体风格简单却秀美。三楼上垂下茂盛的藤蔓,小小的红色叶片挤在一起,开着星星点点的淡黄花朵。
白鹤不想进屋,就在外面散步;阿拉斯减在空地上追着自己的尾巴玩,一不小心就趴在了地上。白鹤用翅膀轻轻戳一下这团黑白毛球,把它扶起来。
过一会儿,阿拉斯减又跑去扑蝴蝶,白鹤就亦步亦趋地跟着。
谢蕴昭坐在一楼大厅中,看着那阳光下的一幕,说“鹤前辈很会带孩子。”
颜崇正往茶杯中注入热水,闻言笑道“是啊,我就是老爹带大的。”
茶壶搁在木桌中,模糊地折射出他衣袖上的鹤纹。
“带大”谢蕴昭不禁问。
“嗯,我出生后被遗弃在江边,是老爹叼着我的襁褓布,把我带回了北斗仙宗。”颜崇正笑眯眯的,眼神依旧清澈,没有丝毫阴影,“据说最开始,老爹不肯让其他同门碰我,非要自己照顾一个婴儿。它会用喙叼着瓶子给我喂羊奶,睡觉的时候会把羽翅盖在我身上给我取暖所以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是跟着老爹一起生活的。”
谢蕴昭有些意外,问“难道鹤前辈是天枢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