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点伤”
金色的、醉酒一样的夕晖落在他纤长的眼睫上。这么近的距离,让眼神变得模糊,而让唇齿间的温度变得更加真切。
谢蕴昭环住他的脖颈。
嗯她收回“他从不主动”这句话。
“师兄,你这几天在做什么除了修炼。”
“戒律堂那边有些事。”
“你是戒律堂的人”
“挂一个客卿的名头而已。要说是谁的人,我自然是师妹的人。”
她捂脸笑。这种情侣间的傻话,她以前听别人说起来觉得很肉麻,到自己身上却只想傻笑。恋爱使人变傻,这一定是一个真理。
“不想御剑回去。”
“我带师妹回去就是。”
“要坐超级奢华的飞行器,可以让我瘫在上面的那种”
“没有那样的飞行器。不过,我可以御剑将师妹抱回去。”
“那有点丢脸哎哎哎你放手你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矜持端正的世家子弟了”
卫枕流微微一笑,慢条斯理道“矜持端正世家子弟师妹对我想来有些误解。”
她狐疑“你刚才明明耳朵红了。”
他叹了一声“师妹在怀,我如何能坐怀不乱师妹莫不是把我当我柳下惠了”
谢蕴昭愣了半天,自己脸红了。
“老司机”
“嗯”
“没什么走啦走啦走啦”
依旧是落日,落在一些人眼中却是残阳如血。
“禀告院使。”
悬崖边的女子回过头。夕阳的光辉涂抹在她冷漠的面容上,也涂抹在她只有眼白的右眼中。
戒律堂执雨院,北斗仙宗负责调查弟子死伤重罪的一院。
这个右眼纯白的女人,自然就是执雨院使。
“卫枕流是怎么说的”她问。
绛衣使低着头,平淡的面容同样毫无表情。
“卫长老说,虽然极其细微,但在新发现的残肢碎片中确实检查到了魔气的踪迹。”
执雨淡淡道“这就对上了。伤口和三年前的重案受害人一样,应当是同一人所为。”
她看向悬崖下方。那里有几个绛衣使正从海浪中一点点拖出来什么东西。
泡得肿胀的肢体、惨白的骨骼、被啃噬得七零八落的边缘。
“受害者的身份确定是那四个人”执雨问,“还有新的吗”
“启禀院使,碎尸案的五名受害人身份查证无疑,分别是启明学堂的都是原本要参加金玉会的弟子。”
属下报出几个名字,又说“另外一人原本是执风院的绛衣使,半月前因恃强凌弱、纵亲欺人,被天权真传柯多鱼告到执风院使处,将之逐出院外。”
“柯多鱼柯十二啊。”执雨考虑片刻,“这五人半月前欺负谁了”
“佘小川。也是此次金玉会的参赛人,原本是琼花门妖修,两年前随门派合并而迁来辰极岛。”
“查一查和佘小川交好的人。”执雨沉吟片刻,“溯流光那里的监视还要增强。再加派人手。”
“是。”
绛衣使领命而去。
执雨注视着西边的阳光一点点消失。她的唇角嘲讽般地翘了翘,目光落在海边拼凑不出人形的残肢上。
“恃强凌弱的人终究会被更强者反噬。”她自言自语,“那么,谁又来反噬那个杀死这些弟子的人”
她唇边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