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日啊。”他叹了一句古,方才道,“如兰,赵氏女的事你就莫管了。”
卫夫人一怔,试探道“难道你要认下”
卫老爷摇头“我只有六郎一个嫡子。”
“那你也不管交州那伙赵家人了”
“如兰,大局为重。”卫老爷拍了拍夫人的手,笑容中多了几分神秘,“这平京城里要让一个人安静消失的法子,可是多不胜数。”
那有些神秘的、成竹在胸的笑容,看在卫夫人的眼中十分陌生,却也有点熟悉。她怔怔看着这多年的枕边人,想了又想,忽而反应过来这笑容本该是属于谢家的。
她盯着夫君的面容,不知怎么地,心脏跳得飞快,也很有些不舒服。她张着口,想说可是你当年和赵冰婵的父亲那么要好啊但仍不知怎么地,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如兰”
“我想,”她勉力笑了笑,“那赵氏女多半是气话。一个世家女,放几句狠话,没什么可担心的”
卫老爷又笑了。还是那个陌生的、属于上西京的、矜持神秘的笑。
卫夫人喉头动了动,不觉问“谢三爷找你说什么了”是说了什么,才把她的夫君变成这副模样
卫老爷却会错了意,只以为她在问具体的事务。论理他不该说,但他们夫妻鹣鲽情深,他只犹豫了一下,便将头凑在妻子耳边,低语说“说是谢家丢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九郎占卜说那东西仍然在平京城里,谢三爷嘱托我暗中搜查。”
“丢的东西”
“是一块蝴蝶玉器,他们叫蝴蝶玉简的。你可知道前几个月被查抄的沉香阁”
“沉香阁我很爱他们的熏香制品等等,”卫夫人的心脏又砰砰跳起来,“难道说,沉香阁和蝴蝶玉简有关”
“据说沉香阁的老板包庇了偷窃蝴蝶玉简之人,才落得抄家下场。”
卫夫人下意识问“那蝴蝶玉简中究竟记载了什么”
卫老爷摆摆手“这我不能说。”
卫夫人又呆了一会儿。她心中那股自尊受挫的愤恨、难说的后悔,不知不觉已经散去大半。
“如兰,如兰”卫老爷奇怪地看着她,“你今日怎么总是发呆莫不是气得太狠”
她下意识抚了抚胸口,强笑道“我在想六郎的婚事谢十七娘是谢九郎亲妹,身份尊贵,不一定能瞧上六郎。听说谢家还有十四娘妙然,虽然是庶出,却颇得谢九郎和谢三爷看重,也许”
没想到卫老爷神色一变,几乎有些狰狞地说“不可宁愿我儿终身不娶,也不能叫他接近那谢妙然”
卫夫人被吓了一跳,倒是把她刚才的恍惚思绪给吓没了。她本能地砸了卫老爷一下,怒道“你吼什么”
卫老爷顿了顿,调整了一下表情,才低声说“谁都行,谢妙然绝对不行”
“为何”
卫老爷犹豫再三,却被妻子连连催促,终于还是轻声说“谢妙然是”
“妖族后代”
平京中京区,西侧一个小院中。
“所以,这个欠钱的老头以后就是我的仆从了哩”
谢蕴昭笑眯眯地,对目瞪口呆的赵家三人介绍郭衍身份。
赵冰婵租下的小院是个小四合院,一进院落,三间房并一间杂物间。赵冰婵原本打算自己和冬槿一间,赵勇一间,剩下一间给“许云留”。
现在多了这么个人
“仆人当然和我这个主人一起哩,不然他跑了我的钱怎么办哩”谢蕴昭仍旧笑眯眯,“叫他平日打个下手,也不消给工钱,吃住从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