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信你会信我。”
她这话说的拗口,沈青筠却是懂了,只听齐越接着说道“你会这般生气,无非是气我不该瞒你。”
沈青筠忍不住质问“你既知道我会生气,为何还要瞒我”说着,就觉得很是委屈,“好不容易才与舞阳公主了断干净,这又冒出来一个云姑娘,还还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你你这些旧桃花什么时候才算完嗯过几天会不会又冒出什么王姑娘赵姑娘若是有,你趁早给我说清楚,免得你又背着我去会旧情人”
“没有了没有了,再也没有了。”齐越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沈青筠冷哼一声,忍不住又拧住了她的耳朵,教训道“明明平时看起来很正人君子的一个人,我竟不知我的夫君还有这等本事,小小年纪便与青楼女子纠缠不休,还给人点了大蜡烛”
“筠儿筠儿,我错了。”齐越缩着脖子,“我那时尚且年少,而且是青咳,是云锦瓷她求我帮忙而已,谁知道当晚却出了差错”
沈青筠松开手,冷冷地道“这个云锦瓷怕不是个简单的,据我猜测,你当晚之所以会失控,定是被人动了手脚,那种地方,什么样的肮脏手段使不出来的。”
“嗯。”齐越点头,也开始正经起来,“我当时并不懂这些,还为这事儿愧疚了许多年,如今看来,倒真是他们使得手段,在那酒里掺了东西,只可惜”齐越慢慢回忆着,“我心底本能一般地顾忌着自个儿的身份,那药性虽烈,最后关头我还是控制住了自个儿。”齐越想着多年前那个夜晚,痛苦的如同浑身浴火的感觉,不自觉地咬了咬牙。
沈青筠疑惑道“这云锦瓷为何会这般对你莫非是想缠着你为她赎身”
齐越冷笑两声,“筠儿方才有句话说对了,这云锦瓷不是个简单人物,她的背后是陇西富商云家。也怪我当时年少,轻信了别人,只当她是个普通的舞姬。”
沈青筠听得迷糊,不明白怎么莫名其妙又冒出一个陇西富商来。
齐越耐心地给她解释“筠儿当知,自古以来便是官商一体好办事。譬如治军,若是没了粮草军饷,谁人还能听你号令可是军饷又不会自己凭空掉下来,如今明面儿上咱们晋军旗下是五十万将士,朝廷也是按这个数目拨发军饷,可这些经过朝廷那些蛀虫层层苛扣,发到将士们手中定然是不足额的,况且”
“阿越”沈青筠听得有些心惊,伸手掩住了她的唇,轻声道“你不必与我说这些。”
齐越低头亲亲她的手指,淡淡地道“无妨,你是我的妻,我若是对你都不放心,还能信得过谁”她笑笑,继续方才的话头,“况且王祖父治下的晋军,早已远远不止五十万之数,如此一来,军饷便会出现巨大的空缺,这便需要那些巨商来补足,作为回报,晋王府保他们生意顺遂,家宅平安。”
沈青筠点头,却还是被晋军远远不止五十万之数这个事实弄得有些心惊肉跳,她不敢细问,只得转移话题道“那云家也是受王府庇护的么”
“不是。”齐越摇头道“往年给王府供银子的几乎全是晋商,云家这样处心积虑地凑上来,想必也是想分一杯羹罢了。”说到此处,她忽然想起一事,正犹豫间,只听沈青筠问道“你日后是不是还要与那云锦瓷打交道”
“嗯,且不管她目的如何,云家手里似乎握着当年那件旧案的证据,我”
“阿越,我几时是那无理取闹之人了你只记住我一句,万事小心。”
“好”齐越脸上绽出笑意来,耳边听得外头传来五更的鼓声,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拍着沈青筠的背笑道“竟是折腾了一夜筠儿快些睡吧,委屈你跟着我熬夜。”
沈青筠的眼皮有些沉,虽然困倦,心里却还记挂着事情,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