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沈青筠摩挲着她的脸,又生气又心疼地道地道“阿越,我知你疼我,可也不必把我想的这般柔弱不顶事,我不是早就与你说过么,我打小什么样难听的话没听过,若是人家说什么都要往心里去,那岂不是不要活了咱们只管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哪里能管得住外人的嘴呢。”
齐越苦笑,“你倒是豁达。”
“我不是豁达。”沈青筠翻身起来,直直地盯着齐越的眼睛,严肃地道“阿越,我要你知道,我与你在一起,不是打算一辈子躲在你的羽翼之下受你庇护的,我虽不及你有本事,可也能担得起风雨的。”她顿一下,握紧了齐越的手,缓缓地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阿越,我是要同你并肩站在一起的,不是要躲在你的身后,永远被你庇护,你可明白”
“嗯”齐越重重点了点头。
“阿越,我从来都无比庆幸此生能遇到你,与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幸福快乐的时光,以后,不要再妄自菲薄了,好不好”
“好。”齐越缓缓点头,她自然明白娘子待自己的真心,只是妻儿这般被人欺负,她心中难安。
沈青筠重又躺回齐越怀里,说道“小孩子欺生本就是常见的事情,你不必小题大做”
齐越急道“那难道就让嘉儿任人欺负”
沈青筠拍她一下,“你看你急什么。我的意思,嘉儿受欺负,你我自然要管,只是要如何管总不能像当初教训瞎子容那样,去把你那二哥打一顿”
齐越一窘,又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怎么可能。” 在民间,孩子们之间打个架,做父母的为给孩子出头,倒是常有父母带着孩子找上门来理论的,可世家大族,最是讲究礼仪风雅,断没有这么做的道理。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出自己的打算,“十一叔家的勇哥儿年方八岁,如今也在学里读书,他是这一帮小子们的叔辈,想来齐召在他面前不敢太过放肆,我明日打算到十一叔府上去一趟,叫勇哥儿好生照应着嘉儿,不知娘子以为如何”
沈青筠略一思索,“你平日与十一叔交情如何”
“嗯不甚亲厚。”
“这就是了,况且,这样区区一件小事,你一个堂堂的侯爷,还特意跑这么一趟,仔细叫人笑话。”
齐越皱起眉,“这怎么能是小事”
“阿越。”沈青筠安抚地拍拍她,“我知你待嘉儿好,可这毕竟是内宅小事,你既娶了我,便把这些事交由我去打理,你便安心地去忙外头的正经大事去。”她顿一下,又缓缓地道“毕竟,我沈氏一门的冤屈,还要靠阿越去昭雪。”如今齐东城与齐东阳兄弟两个之间的情势可谓是剑拔弩张,齐越虽已脱身出了这漩涡中心,但她素来与永贤郡王亲近,若是永贤郡王一朝失势,齐越又哪里能够真的独善其身呢这个道理,沈青筠自然明白,她们既回了这太原府,便有太多的身不由已和无可奈何。
齐越知道筠儿说的句句在理,许多的烦心事,不是你不想理,它便不存在。无奈地叹口气,低头亲了亲娘子的眼角,她问“这事儿,筠儿打算如何处理”筠儿无品无级,在这太原府,又非是她名正言顺的妻,她要如何去与那各府里的王侯命妇们打交道
“这你就不必操心了,我自有我的道理。”沈青筠翻过身去闭起眼睛,想结束谈话。
“筠儿,无论如何,不要让自己受了委屈。”齐越在身后抱着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拔高了声音道“你若是有什么为难的,倒也可与三嫂商量商量,她在各府里的人缘倒很是不错”
“知道啦,我的夫君。”沈青筠娇嗔地打断她,头也不回地道“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