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青筠的概念里,嗜酒赌钱嫖妓,几乎就是纨绔子弟的标准做派,正人君子,是一样也不该沾的。
瞧齐越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沈青筠觉得有点儿不可置信,齐越在她眼里可始终都是规规矩矩的正人君子,如今她居然跑去赌钱,且还一副很正常的样子,沈青筠觉得自己对自家夫君的认知有点儿颠覆了,但她也明白齐越绝不是个会玩物丧志的人,想必也只是兴之所至偶尔为之罢了,倒也不担心她会变成赌鬼,因此上,倒也没有对她这“出格”的行为表示出担忧来,一双眼睛里分明盛满了震惊和好奇。
“阿越,赌钱不好。”
“咳,我今晚也只是应酬而已,没有瘾的,筠儿放心。”
“我竟然不知,阿越还会耍钱啊。”沈青筠似笑非笑的,“夫君可还有什么是为妻不知道的”
“没有了”
“哦当真说起来,阿越也是当之无愧的大家子,就没像那些个风流才子一般,也交几个红颜知己啊”
“筠儿说什么呢,我这样的身份,交的哪门子红颜知己啊。”齐越窘然一瞥,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探究的目光看过去。
“阿越做什么这样看着我”沈青筠被她灼灼的目光看着,下意识端起杯子送到嘴边挡了挡。
“筠儿,那个林锦儿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怎么觉得她对你过分热情了些”齐越皱着眉,苦心思索的样子,“难道她看上你了”
“噗咳咳咳”沈青筠一口水猛地喷出来,咳过之后瞧着齐越一脸迷茫无辜的样子,终于不可抑制的爆笑出来。
第二天一早,林锦儿再次登门,身边还跟了个雷家马场的小厮。
雷傲做事倒是细心,怕齐越不识得去马场的路,今早特意遣了小厮来给她引路的。而林锦儿,说的是今日沈青筠第一次到庆安堂上工,怕她会忙不过来,自己特意像之前一样过来帮忙的。
这个理由齐越皱皱眉,上下打量了林锦儿几眼,想起昨夜沈青筠莫名其妙的一阵爆笑,又立时觉出一阵尴尬来。
“阿越驯马的时候小心些,小心仔细为上,千万别伤了自己。”见齐越收拾停当了要走,沈青筠不放心地嘱咐。
“我知道的,你放心。”齐越站定了看她,“我今日第一天上工,想必也就是大致熟悉下情况,不会太忙的,倒是筠儿你,这平凉百姓见着沈神医回来,那庆安堂今日必是人满为患的,筠儿一定顾惜着自个儿身子别太劳累,不然我会心疼啊。”
“胡说什么呢”因为有外人在,沈青筠很是羞赧 ,嗔怪地瞪了齐越一眼,推着她出了门。
雷家的马场占地九万亩,水草丰美,景色壮丽,因是前年才建成,马匹数量不多,统共只有两千匹,但这些马多是中上等的品相,只上等良驹就有八百匹,显然,只要再多几年时间,此地前景一派光明。
果然如齐越所料,第一天是没有什么活儿干的,雷傲安排了这里最资深的驯马师带她策马在马场跑了一天,了解过各种细节,她心里明白,这个马场的配备,是专为军中的精锐骑兵营供马的。
只是一个小小的雷家,是凭什么挣下这么庞大一份儿产业又凭什么与西北军搭上关系雷家的家主,瞧着倒是一位精明能干的商人,雷家也的确有养马的独到本事,但若是说这马场是属于雷家的,倒叫人有几分难以相信了呢。
心里虽然几多思量,齐越面上却是不显露分毫,将驯马师告诉自己的事情桩桩件件都认真记了,就到了下工的时候。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