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齐越讨好地笑笑,“这石头暴晒了一天,这会儿还温热着。”说着还轻轻抚了抚,“筠儿不信过来摸摸。”
沈青筠听她如此说,也就放心,双手搁在琴弦上闭目想了想,素手轻挑,一首雅致优美的“夕阳箫鼓”便倾泻而出了。
旋律柔婉,情调安然。暮鼓送夕阳,清箫迎晚月;渔人泛轻舟,春江荡碧水;两岸青山叠翠,花枝弄影;水面波心荡月,桨橹添声
齐越眯着眼睛,满院清辉中,专注琴中的沈青筠眉眼精致,空灵秀逸,是她从未见过的别样风情。
一曲终了。
许是琴声醉人,又许是佳人太易让人失神,余音已绝,齐越却是目光痴然失了心神,许久之后,才慢眨一下眼睛,缓缓聚拢了眼中神采,嘴角挂了春风般和煦的笑容,柔柔地望着沈青筠,目光如水。
“咳咳”孙大娘尴尬地咳了两声打断自个儿女儿女婿的深情对望,瞧着两个年轻人同时撇开头去慢慢红了脸,她捶着腰站起来,“阿越,豆豆是不是睡着啦”
“嗯”齐越这才想起自个儿怀里还抱着豆豆,小家伙儿哪里识得他娘亲的琴中雅趣,早就当个催眠曲听了,如今正闭着眼睛睡得酣畅。
“孩子在外头睡会着凉,我带他进去吧。”孙大娘过来轻手轻脚抱了豆豆进屋,“天色不早,我也去歇着了。这人一上了年纪啊,身子就不好,耳聋眼花的,唉anot”
“”俩人对视一眼,哪里听不出老人家的言外之意。
“娘,我只是被筠儿的琴声打动了而已啊”齐越心里默默喊着。
沈青筠微红着脸站起来作势要抱了琴进屋。
“筠儿,屋里闷热的很,再陪我坐会儿吧。”齐越拍了拍她身边的空位。
沈青筠依言走过去,才坐下就被齐越一把揽了进怀里,抱着一齐躺下。
“哎”沈青筠轻声惊呼,顺势在她肩上捶了一下,“你做什么啊,莽莽撞撞的。”
齐越嬉笑着在她耳边吐气,“做什么月华如洗,清风怡人,如此良辰美景,娘子说为夫能做什么呢,嗯总不能辜负了娘的一番美意”一边说着,抬起右手来往她胸前摸去。
“齐越”沈青筠嗔瞪了她一眼,“啪”的一下打在有作乱嫌疑的手上,“不好好说话我不理你了”
“呵呵,娘子莫恼,我知错了。”瞧着羞急模样的沈青筠,齐越心里软成一片。
自从对沈青筠坦诚了家世过往,齐越算是解开了心中郁结,也不会再因自己对她的隐瞒担忧愧疚,只觉自己的一颗心与眼前人的紧紧贴在了一处,在她面前可以毫无顾虑的嬉闹玩笑,是她这辈子从没体会过的轻松随意。
沈青筠却是觉得放下了心结的齐越愈发“风流”起来,对着自己时眉梢眼角皆是春风般的笑意,时不时蹦出三言两语“调戏”自己,弄得自己羞窘不已。
想到齐越的“风流”,便想到了平凉府的林锦儿,想到了陈紫兰,想到了韩艳双,想到了许多大姑娘小媳妇瞧她的眼神儿,顿时没了玩笑的心思,右手顺势在她腰间掐了一把。
“呃嘶”齐越夸张吸气,“娘子啊,我知错了,掐疼了为夫事小,娘子你心疼可就事大了啊”许是因着心情好,齐越今晚格外的“油嘴滑舌。”
“哼,我才不心疼呢,倒有的是人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