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见齐越醒来,沈青筠笑的温柔,低头咬断手中的丝线,好笑道“我这才缝完最后一针你便醒了,是不是惦记着穿新衣裳呢”沈青筠站起来把手中捧着的长衫展开,是齐越惯常穿的天青色,虽只是普通的棉布,针脚却很是细密讲究,衣襟袖口处用深些的颜色绣了精致的唐草连枝纹,一看便知这衣裳做的及其用心。
“这是 ”齐越眸中映着淡淡的欢喜,显然很满意自己的新衣裳。
“这是娘给你做的衣裳。”沈青筠拿着衣服坐到床边来,解释着“今早我拿过来看还缺了只袖子,这才缝完你便醒了,瞧瞧可还喜欢”
“嗯。”齐越点头,对着沈青筠伸出手来,“筠儿给我抱抱。”
沈青筠呼吸一窒,下意识摇头,“阿越快起吧,再睡下去人家该笑话了。”
“娘子给我抱抱便起。”齐越伸着手期待地看着沈青筠,动作语气很是慵懒,神情看起来十足一个正在撒娇的孩子。
见着齐越这娇软的女儿模样,沈青筠的心软成一片,哪里还忍心再拒绝,俯低身子偎在齐越胸口,听着耳边有力的心跳,心里是幸福的温暖。
两个人默默地温存了一会儿,沈青筠轻声开口,“阿越。”
“嗯”齐越温柔地抚着沈青筠的发顶,目光慵懒涣散。
“快起身吧,按礼咱们该早早去拜望下林老夫人才是。”
“好。”齐越应着双手撑着身子坐起来,问着沈青筠“娘和豆豆呢”
“豆豆一大早起来便闹着找你,娘哄着他吃了东西,带到别处去玩儿了。”
“哦。”齐越点头,“待会儿见完林老夫人,咱们到外面走走吧,听说这平凉的庙会很是热闹呢。”
“你连日辛苦,还是好好歇息吧。”
“我昨日应了豆豆的,总不能食言,就算待在这里也要被林兄拉去应酬,倒不如咱们一家人出去瞧瞧热闹。”
言谈间,齐越已经洗漱妥当,沈青筠抖开天青的长衫给她穿好,又仔细整了衣领发冠,一眼望去,俨然一位俊逸潇洒的翩翩儿郎了。
林晟一大早便打发了小厮去请齐越的,听说她还未起身,便先去前宅忙些手头的公事,正坐在书房里专心听属下汇报事情的时候,有小厮来报说齐越带着自家娘子前来相见,他挥挥手遣退了手下,又吩咐人赶紧到后面去跟母亲苏氏打声招呼,齐越携妻同来,定是要拜望自家娘亲了。
林家几代做的都是江湖买卖,凡事自然是以“义”字当先,说起来齐越虽是晚辈,却也是四海镖局的大恩人,苏氏得了传报自然不肯怠慢,亲自站到院门去迎着,翘首等了一会儿,就见自家儿子引了一个相貌俊美的年轻人来,这人看起来身形略显单薄,却丝毫不显文弱,虽只穿了件普通的棉布长衫,眉目间却很有些高贵威严神色,沈青筠落在这人身后半步距离,看他的目光温柔眷恋,苏氏知道这便是自己要见的大恩人了。
在外人眼里,齐越是男子的身份,与苏氏一个长居深宅的老妇人自然没什么好说,也不过是互相寒暄客气几句,略坐了坐便携了沈青筠告辞出去,苏氏对齐越倒极是满意,这个年轻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言谈有礼,举止斯文,断不是什么无知莽夫,又想到沈青筠的温柔贤惠,盖世医术,倒也算得上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只可惜想到沈青筠脸上那道伤疤,很是惋惜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