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以后都有我陪着你,陪着你哭,陪着你笑,以后你再不是一个人了。”沈青筠心疼地亲了亲齐越的额头,声音里带了几分哽咽。
“筠儿为何不问我以前的事”静默了一会儿,齐越又开口了。
“过去的便让它过去吧,我们不去想了,只管把以后的日子过好就行。”沈青筠的声音轻淡又温柔,明显没有打探齐越往事的兴趣。
知道沈青筠是怕自己想起以前的事情又伤心,齐越舒心地笑了笑,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抽出手来揽在沈青筠腰间,自她胸口抬起头来昂着脖子看着她,眨眨眼睛问道“筠儿当真不想知道连我的真名都不想知道啊”
“”沈青筠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齐越轻笑了声,俯身在沈青筠脸上“啵”的亲了一口,复又仰面躺下,枕着双手缓缓叙述起自己的身世。
“我出身太原齐家,单名一个冲字,字子越,是齐家的第五代孙,生父是上齐下讳破虏公,母亲是当朝的庆城大长公主。”
纵然心里早有准备,沈青筠还是被震惊到了。她猜到齐越定是与战神齐衡有着很深的渊源,却没料到她竟是战神的嫡亲女儿。
齐东顾,字闵衡,因避今上讳,表字改为衡。
齐衡是齐家的第四代孙,当今晋王齐琛的嫡长子。他十四岁从军入伍;十六岁两军阵前独挑北狄第一猛将并将其斩于马下;十八岁率二百轻骑千里奔袭,火烧北狄二十万大军粮草,我军不战而胜;十九岁亲领三十万大军对阵北狄举国之兵七十万,却是一路高歌猛进,杀的北狄丢盔弃甲退居漠北,从此谈“齐”色变,不敢南望。齐衡由此名扬天下,先帝钦封他为“大将军王”,赐号“破虏公”,而百姓则敬称他为“战神。”
这样一位天纵英才,却在二十三岁时不幸病逝,实在不得不叫人扼腕叹息,,一时间,朝野悲痛。
肃州与太原距离并不远,加上靖北候也是一员戍边武将,沈青筠虽自幼长在深闺,却也耳闻过不少战神事迹,不由疑惑道“我记得幼时听人说过战神辞世时膝下只得一个儿子,难道说的是阿越你”想想又觉不对,年纪根本就对不上啊。
齐越神色复杂地笑笑,“你说的应该是我的长兄。我是遗腹子,父亲仙逝时我才三个月大。”她顿了顿,深深吸了口气才道“现在想来,大概那个时候,母亲便兴了让我必须做个男子的念头了。
沈青筠犹豫了下,“阿越上面有长兄,既然战神已经留了香火,而且齐家男丁众多,大长公主她为何还要你扮成男装掩藏身份,自幼受了这许多苦”
“筠儿有所不知。”齐越沉沉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悲凉“齐家先祖立下的规矩,凡齐家子孙,无论嫡庶,一律四岁启蒙,五岁练武,弓马骑射兵法谋略一样不落,自此直到弱冠之年,每年一次严格考校,能者赏,弱者罚,这考校成绩就是各房头的脸面,也是各人长成之后在军中占上一席之地的资本。齐家向来子孙繁盛,旁系的不论,单说祖父这一支,第四世上光是长成的儿子就有十一人,第五代若是算上我,序齿的已经有二十七人之多了。”她说到这里,忽地自嘲地冷笑了下,“这么多的儿孙,那晋王爵位可只有一个啊兄长自幼体弱,武艺自然不精,若是没个同胞的兄弟帮衬,父亲这一支怕是要就此没落了”
沈青筠亦是长在朱门高户,自然知道越是位高权重的人家,越是免不了这些骨肉间你死我活的利益争斗,为了助长子夺得晋王爵位,长在深宫里擅长权谋的大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