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是咱们两家的私事,村长您就不必费心了。”齐越的脸色阴沉的厉害,再也不是方才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柱子手被咬伤,豆豆头上却是被他砸了个大窟窿,到现在血还没有止住。我本想息事宁人,你却一再口出恶言,今日我家中妻儿受此大辱,若是不为他们讨个说法,齐越枉为人夫人父”她捋一下袍角,眼睛扫视着院子里的人,“讨说法靠耍嘴皮子骂人是没用的,今日咱们便来比比谁的拳头更硬刚才陈敬容也说了,两家私事村里不便插手,那待会儿打死打伤的便各听天命,如何”说“如何”二字的时候,齐越的眼睛猛地暴出狠戾的杀意,吓得陈敬容竟然一个哆嗦,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
“阿越”
“村长不必多说”齐越一扬手打断陈义生欲出口的劝言,“陈敬容欺人太甚,今日我一定要为家中妻儿讨个公道”
方才陈敬容那番话大家可都听的一清二楚,任谁被人指着鼻子这般羞辱也会勃然大怒,陈义生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说服齐越。
“阿越,瞎子容这王八蛋早该教训教训了,他们人多,待会儿你算上兄弟我一个”陈敬林拍着胸脯给齐越撑腰。
陈敬山自然也不甘落后,“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也算上我一个”
“多谢二位兄弟,不过对付这帮子人,我一个足够了”齐越轻蔑地扫了眼陈敬容一行人,很是感激地对陈敬山陈敬林笑了笑。
不过是小孩子打架的事情,陈敬容本来是想仗着人多势众过来给齐越一个下马威,以报之前被她摔那一个跟头的仇,不曾想三言两语竟演变成了要以命相搏的局面,想起刚才齐越看自己的那个眼神,竟然有恐惧的感觉在心里一闪而过,他心里本有些退却和犹豫,听见齐越这般看不起自己,登时怒火上涌,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道“好我今天就看看你个小白脸儿到底有多大能耐,还让你翻了天不成”
“算你爽快。”齐越嘴角的笑意越发冷酷,转身对着陈义生等人作了一揖,“还请各位给做个见证,这个比试完全自愿,待会儿打死打伤各由天命,对方概不负责”
陈义生见劝不住,也只得无奈点头,他虽知齐越身手了得,但对方毕竟人多势众,且个个儿比她强壮威猛,心想若是待会儿齐越吃了亏,自己豁出这张老脸也一定要阻止事情继续恶化才行。
很快,陈义生就知道自己是白白担心了。
陈敬容才刚刚摆好了架势,还没来的及扑过去,齐越已经抬脚踢了过来,她这一脚看着很是随意,力道也不大,陈敬容却是惨叫一声,庞大的身子应声飞出了一丈远,竟然“噗”的喷出一口鲜血来。
“啊当家的当家的你咋啦”刘氏惊地瞪大了眼睛,随即猛地哀嚎一声,哭哭啼啼地跪到陈敬容身边扶着他,瞧着那摊血急的抓耳挠腮。
齐越却是冷哼一声,脚下不停,对着好不容易爬起来的陈敬容走了过去。
“老四”
“四哥”
陈敬容的几个兄弟急了眼,纷纷撸起袖子来,有两个顺手抄起手臂粗的木棍,其他四个赤手空拳扑了上来。
齐越看似单薄的身子竟然异常灵活,五个大汉连她的衣角也没碰到半片,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忽地身上一痛,纷纷倒在了地上。
陈义生父子不约而同松了口气,袖着手放心地看起戏来。
“姓齐的,老子跟你拼了”陈敬容怒吼一声在地上爬起来,捡起他兄弟扔下的棍子又冲了上去。
齐越身子一偏躲开裹着风声落在耳边的棍子,左手一拧一搡,陈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