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答应,难道明儿个要爬着离开陈家村”
“可是就算他愿意娶,也不见得就轮的上咱家春桃啊,我看他跟豆豆娘平时走的倒是很近,跟咱家春桃,连话都没说过一句”张氏依然担心着。
“要不说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陈义根很是鄙夷地瞪了一眼张氏,难得拿出些男子汉的架势,“他跟豆豆娘走的再近,还能娶她豆豆娘虽说人品不错,可她脸上那道疤”陈义根笃定地摇了摇头,“再说了,她上头有个老娘要养,下面还有豆豆奶孩子,这些成了亲以后都是累赘啊,明眼人谁看不到,咋还会娶她呢。就算阿越想娶,怕是咱们三叔也不会乐意啊,毕竟豆豆娘她不姓陈”
第二天一早,这流言就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陈家村,自然也没有逃过沈青筠的耳朵。她终于明白昨天齐越那莫名其妙的一番话究竟是为哪般。她初闻这流言只觉荒谬,后来细思又有些惴惴不安,齐越当然不会随便找个人来成亲,那么他是真的要走了。一念及此,沈青筠居然觉得有些不舍和难过,仿佛这心里被人揪住了一块狠狠似的,纠结的厉害。
她再也坐不住了,顾不上避嫌,急匆匆地奔向了齐越家里。她想要留下她,虽然暂时还想不到用什么方法,但事情总归能够解决的,只要那个人不离开就好。被这个念头驱使着,沈青筠很快到了齐越的门前,黑色的木门微微开了条缝,推门进去,院子里静悄悄的,她喊了一声无人应答,便径直去了屋里。
“阿越”
齐越正端坐在桌子前出神,猛然听到近处的一声呼唤才回过神来,见沈青筠目不转睛地站在桌前盯着自己手底下的白纸,愣了一愣,这才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急急忙忙盖住了还散发着墨香的画作,抬头对上沈青筠含笑的眼神,脸渐渐红了。
“阿越这是画的谁”沈青筠眨了眨眼睛,若是自己没有看错,那画上的人明明就是自己。
“没呵呵,无聊打发时间而已。”齐越不自然地避开沈青筠的目光,手里毫无头绪地理着书桌,“沈大夫来有事吗”
“本来有事的,不过现在没事了。”沈青筠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又歪着头打量了齐越一会儿,一扫来时的抑郁,欢欢喜喜地走了。
齐越盯着她的背影直到人走远了,这才小心翼翼地翻开刚才覆着的白纸,正是栩栩如生的沈青筠,一颦一笑勾勒得细致而传神,可见绘画之人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