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其他伤痕也被上了药包扎了绷带,故而有此一问。
“你昏迷时一直发高烧,身上的伤口不处理根本不行,所以所以我自作主张替你上了些药。”沈青筠说着,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齐越的上身,还有身上那纵横交错的累累伤痕。开始的尴尬羞怯不安全部被无以复加的震惊所代替,还有一点她自己不想承认的,隐隐的心疼。
“是么”齐越的目光攸的一紧,抬起眼来紧紧盯着沈青筠看了过去。
迎视着齐越利剑般的锐利目光,沈青筠竟然觉得一阵凉意扑面而来,她的全身都是一紧,然而面上却是一片坦然,漆黑的眸子里甚至还漾着几分温柔的水意,让齐越悬着的心莫名松了下来。
沈青筠懂得医术,甚至可以说是精通,自然看得出来齐越身上那些疤痕大都是刀剑留下的。这样伤痕累累的身子,这样常人无法招架的锐利目光,还有如此利落的身手,得体的谈吐,还有这样的身份沈青筠思量着,没有发现自己对于齐越有点过分的关注,过分的好奇了。
齐越受了重伤的消息当天便已经在村子里传开了。
因她之前总是仗义地带了些想进山的村民打猎,又有几户人家切实得了她的好处;再加上她人才出众,村里有待嫁女儿的人家大都有意识地跟她套着近乎,所以虽然她搬来的时间不长,人缘倒是很好。
因此她第二天一早由陈家兄弟送回家后,来探病的人便络绎不绝。
齐越家里就她一个人,她自己生活已经不便,更遑论招待应付这些村民。王秀英得了空便经常过来这边看看,每每都给她带了可口的吃食过来。韩艳双在齐越伤后的第二天便被家人接了回去,没有了这位整日粘着,陈紫兰更是不避嫌地几乎住在了齐越这里,除了晚上回家睡觉,一日三餐都是陪着齐越吃的。
陈义生本来对此颇有些意见,毕竟自家一个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总是扎在一个孤身男人家里不成个体统。
赵氏却已经看出了女儿的心思,倒是没有说过什么。
且不论齐越是他们一家的大恩人,就说他的人品,相貌,出息,并没有能挑出毛病的地方,若是真的成了自家的女婿,那可真是皆大欢喜的大好事,但是齐越赵氏咂了下牙齿,村里那些没成亲的小子们哪个见了陈紫兰不是笑脸相迎嘴甜似蜜,可齐越却似乎并没有那些个心思。虽说自家女儿这样总是长在齐越那里有点说不过去,但是她想着如今齐越病着,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小兰往那里勤跑着点,也许就培养了感情出来。
这样想着,不仅不会出言反对,在陈义生表示不满的时候赵氏还会适时的劝说两句。
这样子没过几天,加上齐越一直与陈义生家走的极近,村子里打趣陈紫兰和齐越的人便渐渐多了起来,几乎认定他们成亲是早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