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嗝”门外,齐越也把身子贴在了门上支撑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快点儿开门我是齐越”喝醉了的齐越说话语气好似不复以往的温和宽厚,竟然有些强势命令的味道。
沈青筠愣了一下,齐越的声音她自然听得出来,把剪刀收进袖子里,却依然没有开门,“这么晚了,阿越有事吗”
“当然有事”齐越有些生气地又砸了一下门,“沈青筠你怎么这么磨蹭啊,快点开门,我难受着呢”
沈青筠一听,以为她是生了病来找自己帮忙的,急忙搬走顶门杠子,又抽掉门插,深灰色的木门却“吱”的一声自己从外面开了,齐越的身子“咚”的一声跌了进来,正好摔在沈青筠的脚边。
“嗳”沈青筠吓了一跳,定定神赶紧蹲下来费力地扶起她,“阿越你没事儿吧”
“我嗝”齐越扶着沈青筠站起来,又忍不住打了个酒嗝,“我没事啊,就是这儿难受。”她皱着眉头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沈青筠退开一步与齐越拉开些距离,淡淡的语气里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关切,“你喝酒了”她皱了下眉头,“现在配醒酒药也不方便,我去给你拿些醋来吧。”说着转身就要去厨房。
“别去。”齐越下意识地伸手拉住她。
沈青筠身子一僵,赶紧甩掉了齐越的手,虽然知道她是喝醉了并无他意,心里依然有些不舒服。
齐越也许是真的醉了,并没有注意到沈青筠微变的脸色,只是自己拖了门边的麻袋过来。
“这是什么”沈青筠看了一眼鼓胀胀的麻袋,有些不解。
“碳上好的碳”齐越一昂头,把麻袋重重地往沈青筠脚边一放,“你那屋子太冷啦,要烧些碳,不然要冻坏了”原来她那日进沈青筠的屋子拿跌打药时,注意到房子里连个火盆都没有升,小小的卧室里几乎跟外面一个温度。
沈青筠一怔,看着齐越醉醺醺的模样,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有些热,有些酸,还有些满。
“还有这个。”齐越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那虎今天卖了二十两银子,我们俩一人一半儿,这是你的。”说着把银子塞到了沈青筠的手里。
沈青筠自然不肯收,“阿越,这些东西你赶紧拿回去”她的语气十分严肃,把银子重新塞回了齐越手里“那虎是你杀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顿了顿又道:“你以后还是少来这里,我不想惹人闲话。”
“嗯”齐越怔了怔,似乎在努力消化沈青筠刚才的话,好一会儿才道“那虎虽不是你杀的,却是你发现的,我们俩一人一半儿刚好公平,我齐越可不是见利忘义的小人”齐越气冲冲地拍着胸脯,“这银子你若不要,我就扔了”
见沈青筠撇着头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她脖子一梗,“嗖”的一声把那包银子扔过了院墙。
“嗳你怎么”沈青筠下意识地伸手去阻止,哪里还来得及,只得不可置信地瞪了一眼齐越。
“嘿嘿,舍不得啦”齐越傻乎乎地笑了笑,藏在身后的左手伸到沈青筠面前,那个布包好端端地躺在手心里,“给你你不要,扔了你又心疼,赶紧收着吧”
“齐越。”沈青筠突然严肃地叫了一声,紧紧地盯住齐越的眼睛。
“嗯”
“我沈青筠何德何能,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沈青筠的脸上笼着一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薄霜,眼睛里却又透着几丝迷惘。
齐越似乎有点不明白眼前的沈青筠为何忽然像换了个人一样,她眨了眨眼睛,理所当然道“我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有能力帮帮你就帮了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她对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