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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镜中倒映的恶鬼(2/3)
能的鬼当了上弦之六。如果不是因为属下的无能,鬼杀队九柱并未缺人,他根本就不会允许狯岳这样的废物成为上弦之六。

    狯岳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大肆吃人提高实力,恐怕只能跟柱勉强对战罢了。

    “太宰治在哪里”并不理睬狯岳,无惨转而询问鸣女。

    鸣女的眼并未能深入产屋敷家的宅邸,只在外围探明方向,因此也没有机会看到太宰治。不过后者是非战斗人员,在无限城决战中起到的作用也不大,无惨只是随口一问,接下来就不太在意了。

    夜幕降临,一身黑衣、披着黑色大氅、头戴礼帽的男子站在紫藤花林前,他身后跟着抱着三味线、头发掩面的和服女子。

    他与周围的景色格格不入,极传统的和式美景中,他穿着花纹繁复的西装,锃亮的皮鞋踏在石阶上,轻盈而无声。

    紫藤花的毒素对鬼舞辻无惨来说并不算什么,自负至极的他也并不屑于潜入,于是竟大摇大摆地带着鸣女从紫藤花林间拾级而上。

    而抱着三味线的鬼女亦步亦趋跟在鬼王身后,就算肺部被吸进的紫藤花花粉划得生疼、甚至连脚步都慢了些,也不敢开口打扰显然一心只在今夜决战上的无惨。

    今夜明月高悬,是难得一见的美景。但鬼舞辻无惨并没有赏月的情绪。

    他情绪少见的高涨,对即将要把千年来都与他作对的鬼杀队全灭而感到兴奋无比杀死产屋敷耀哉就更加是了。这些不正常的、以杀死他为目的的鬼杀队剑士们,早就应该去死了。

    千年前,产屋敷家还不叫这个姓氏的时候,无惨曾是这个大家族的族人。他们为什么要杀死自己呢

    无惨对所谓「被诅咒所以短寿」的说法嗤之以鼻,就算是真的,错的也绝不是自己,而是那些被诅咒者的天命如此。他只不过是想健康地活下去罢了,欲望变成执念,最后变为可怕的恶意。

    或许鬼舞辻无惨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易察觉的动摇。尽管千年以来,为了隐藏于人群,他假扮过各种身份,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和家庭,但对于「家」这个概念,他从未了解、也不屑于去了解。

    如果鬼舞辻无惨愿意承认的话,他心中那一点被埋藏在兴奋与暴虐之下的情绪,或许应该称之为「近乡情怯」。

    无惨看似走得不紧不慢、极有风度,但不过一会儿,漫长的台阶就到了尽头,浮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宽敞宅院。

    他鼻尖缠绕上熟悉的味道代表着病痛的药香、还有将死之人的腐臭。产屋敷耀哉病得不轻,而且就要死了。一个将死之人,凭什么阻止无惨的计划

    不自量力、愚昧可笑。

    而且鬼舞辻无惨最厌恶这种味道,那会使他想起千年以前、他还未获得力量,只能日复一日伏在病榻上、随时死去也不奇怪的残酷岁月。

    但他分明又应该感到高兴的,为了鬼杀队当主的惨状。这足以证明他的道路才是正确的成为超越人类、有资格吞噬人类的完美存在,再也不需要为病痛所折磨。

    周围并没有无惨设想过的多重伏兵,他没有感知到任何多余人类的气息,也察觉不到分毫敌意和杀意。这倒像他是个路过的旅人,而这座宅子是他的落脚处。

    一道与宅邸庞大的影子相比显得格外纤细的剪影立在宅子面前。腰间或者手上都没有日轮刀。

    那也不是产屋敷耀哉,这个身影对无惨来说再熟悉不过,令他心中突然卷上难以抑制的怒火,差一点就要失去控制。

    站在产屋敷家宅邸前,皎洁月光之下迎接鬼王的,正是太宰治本人。

    浑身缠满了绷带的青年背对着月亮站在和室前延展的木台上,他脱掉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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