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叹口气,不吹箫是对的,忘机这孩子一肚子火,哪可能静下心听曲子呢,“我本不欲帮阿瑶解释什么,只是渺渺回来,他二人极谈得来,往后见面多了,难免会气到你。”
蓝忘机想了想,道“兄长不妨一试。”
蓝曦臣一愣“试什么”
“试试帮他解释一番。”
蓝曦臣禁不住想笑,又赶紧立刻止住,夫人回家了,果然不一样,就像后山吃草的兔子,努力变乖很多。
“忘机,你可记得当初金光善收渺渺为义女,他那时便对渺渺体质有疑,命人探查,若非阿瑶从中周旋,渺渺怕早有危险。”
“那年渺渺坠崖后,你上金麟台逼金光善退位,是阿瑶拖着重伤救你。”
“自那之后,你生了心魔,而魏公子常为阴虎符所扰,百姓世家惶恐难安。阿瑶怕久再生变,就如当年阴铁一般引来祸端,便与怀桑想到了以说书的法子,在茶楼客栈常常提及这些事,为此他们编了八年的话本,你看如今,百姓再没有从前那般猜疑与惊恐。”
“忘机,想不到竟然十年了”
蓝忘机对月良久,最后只道“兄长,身不由己的欺骗,并不能让谎言显得善良,渺渺既已回,与我,便再无其他了。”
蓝曦臣未语,想想觉得自己有点多此一举了,渺渺回了,这些事,忘机哪里又会想不通,方才那一句“身不由己的谎言”反倒像是劝说他一般。
白袖挥过,七弦琴洒下点点白光,指尖划过,是沁人心脾的婉转悠扬,蓝忘机道“合奏一曲再回罢。”
第二日一早,祠堂里的撞钟声就把所有人震醒了,一阵鸡飞狗跳的,因为再不退房就要罚钱了
姚宗主决意带了三个孩子去岐山后,再去平阳走一圈,顺带夜猎,蓝曦臣和孟瑶则继续四处化缘,努力增建瞭望台。
蓝忘机与温渺渺御剑赶到了潭州城,这里街道繁华,一片安居乐业的盛景。
张府居于潭州城中心,红门紧闭,蓝忘机眉头皱了皱“兰陵金氏的禁咒。”
温渺渺敲了敲门口的石狮子,果然一道淡金的流光打在指尖,刺进肉里。
蓝忘机忙握她手拽过来,在嫩嫩的指头上搓了搓,问道“疼吗”
小夫人摇摇头,“看来有人比我们先到了,张家这块肥肉,果然谁都想啃一口。”
“嗯,小心。”蓝忘机将她拽到身后,拔出避晨蓄力,一道蓝色剑气将金光划得四分五裂,大门应声而倒。
一时间,张府里“叮叮当当”响个没完,温渺渺环顾四周,这府内上上下下贴满了黄纸符,假山上、房檐下挂了许多三清铃。
突然一声大喝“干什么谁啊”
这声音高亢浑厚,吓了温渺渺一跳,一把拽上了蓝忘机的袖子,“啊啊啊啊,师父”
蓝忘机忙挡在前,她突然避过来的动作,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心安。
“你们是谁啊,敲门不会”呐喊的这位壮士,模样粗旷,一副冷漠方块脸,穿着也的确是兰陵金氏的样子。
“对对不起啊”温渺渺恍然一悟,理直气壮了,手指着已然分崩离析的大红木门,道“别恶人先告状啊,这外面分明是你们布下的结界,我们怎么敲门”
“你”方块脸气得就要冒火,“那是我们少主怕损坏张府财物专门设的,就石狮子上有,大门又没有别狡辩总之这门是你们劈的你们赔”
纵然夫人有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