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几日过得太好了姚外祖父也带我吃了好多顿呢”
景仪撇撇嘴“早知道前些天跟你一起下山修祠堂了。”
只有思追小朋友露出愁容,有些不确定,“姑姑,我们真能这么吃吗含光君好像没什么钱呢”
此时不太富裕的含光君踏进客栈,将手上的糖葫芦一个个分给了小孩子们。
温渺渺仰着脑袋,问“师父,我的呢”
不待蓝小师父解释,小二端着一盘金丝虾球过来了,语气竟然十分不屑“真是长见识,头一回见到做父亲的如此重男轻女”
温渺渺与小鱼儿他们一样,俱是穿着姑苏蓝氏的弟子服,只有蓝忘机一身白袍,又拿着一把糖葫芦进门
温渺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尴尬,不过她夫君脸色就很合常理了,冷若冰霜
救场警示。
“夫君大人坐坐坐”温小狗腿夫人上线,连忙甩袖子擦桌子,含糖量上了十个点,“夫君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好想你呢”
“噗”景仪的茶喷了,思追忙踩了他一脚。
多年前的日子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回来
蓝忘机面色缓和了,他有点不敢摆脸色,便只好顺从,被温渺渺抱着胳膊坐下了。
店小二新来的,对周围充满了善意的好奇,“哟,夫人您可真年轻啊,还有点面善呢”
景仪小声嘀咕“可不是天天拜呢”
“啪”是杯子重重搁在桌上的声音,店小二看了一眼这个长相奇好,脾气奇差的公子,提着茶壶赶紧溜了。
隔壁桌的年轻妇人正理着篮筐里的黄草香,今儿是月初,按习俗,是要去祠堂拜礼求平安的。
她笑话店小二,“你新来的不懂,呐,你看那几位男客官,头上戴着抹额的,那是姑苏蓝氏的修士。”
小二小声道“怪不得呢,凶巴巴的。”
妇人安慰他“不妨事,只要不是那蓝二公子,都好说,不过我嫁来彩衣镇八年了,也没见过什么含光君,也不晓得长的什么样子。”
“我可不想见,姐你不知道,就为了上次烧祠堂那事,张大爷他们去云深不知处讨个说法,爬了整整六个时辰才上的山哪那个含光君一挥袖子,人全都滚回半山腰了”
“哎呦可不是哟蓝氏霸道的哟”一个大婶挎着篮子加入讨论,“你们不知道,就前几天,那个平阳姚氏宗主,就是在后街客栈住了三四天的那个,你们猜是怎么了”
温渺渺兴趣盎然,挣脱了她夫君的手凑过去,“怎么了大婶”
大婶拉着她的手拍拍,“还能怎么那个蓝家的二公子哦,看姚宗主女儿长得漂亮,把人抢回去了啊”
温渺渺“啥”
“可不是啊,小姑娘,咱们也要小心哦,晚上睡觉门窗锁好的嘞。”
隔壁桌的老伯,将他的瓜子盘端过来,坐得跟二大爷一样,“老朽在彩衣镇活了大半辈子,含光君从前可不这样的,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一时间瓜子壳“噼里啪啦”,谈天兴致高昂。
店小二干脆搁了茶壶,“这谁不知十年前含光君夫人拿自己的命封印阴铁,放自己的血救人,那天的雨都是红的说是从那之后,蓝二公子就有点不大正常了。”
年轻妇人点点头,拍拍篮子,“嗯啊,他二人是好人来着,这不,我带了黄草香要去温大小姐祠堂祈福呢”
温渺渺伸头闻了闻,撇撇嘴“温温大小姐可能不喜欢这个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