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烦死了被折腾一下午加一晚上,睡都睡不安稳,可她实在是没精力哄人了,于是一伸手捏了他的鼻子。
纵然体力再好,一直卖力也是累的,蓝二公子没醒,晃晃脑袋将温渺渺的手晃掉了,头往下蹭一蹭,脸挨上她的肩又睡了。
唔真是戏精,温渺渺的洪荒之力用光了,往被子里缩缩脑袋也睡着了。
再醒时,窗外有淅淅沥沥的小雨身,身旁已经空了,温渺渺费力坐起来,那叫一个腰酸背痛,手指都有些抖。
她裹上被子,跪在一边的衣柜旁,开翻,将衣物被褥扒拉了一地。
蓝忘机提着食盒进来,皱了眉“做什么”
温渺渺头埋在箱子里,声音闷闷传来,“我看看这些年,咱们家里有没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
蓝忘机头发湿漉漉的,眼神也比较暗淡,将食盒搁桌上,坐下,“不该出现什么”
说完后愣住了,他着急站起来“渺渺你”
好嘛这么着急还滴着雨水,就不要太激动了,温渺渺一转身,她夫君正踩在她扔出的软垫上,劈头盖脸向着她砸下来。
“啊痛痛痛”温渺渺被扑了个严实,裹着的被子也掉了,两手使劲儿推着蓝忘机,“起来起来,我没穿衣服呢冷”
蓝忘机坐在一堆衣服里将她包紧,抱回榻上,心中如初春冰雪消融,手抚在她的颈上,“渺渺这些年你可有受苦”
温渺渺从被子里伸手擦他额上的雨水,“我醒来时已经在平阳姚氏了,他们都对我可好了,师父,你身上的戒鞭痕是哪来的我明明”
“你明明跪了三十三位长老。”蓝忘机的手蹭上她的脸颊。
“是啊”温渺渺跪在榻上坐到他怀里,却又被裹紧放一边了。
“我方才淋了些雨,你别动。”蓝忘机站起,脱了外袍,蹲在地上捡衣服,边捡边同她说,“那时我在不夜天城,内力不能自控,杀了许多金氏之人,虽有前辈们作保,也理当领罚。”
温渺渺指着地上那件灰色纱裙,“别动这件是谁衣服”
蓝忘机想了想“是你当年游大梵山买的,买回不曾穿过。”
“噢,好像是啊”
蓝忘机继续收拾,“自那之后,我常难静心,我”
“啪”温渺渺一掌拍在旁边的横栏上,“静不下心也不能抽自己啊”
“”蓝忘机顿了顿,“静不下时,做了些出阁之事”
温渺渺脑子瞬间清明起来,这些她未记起前是听过的,她跪直身子,往前探脑袋“师父,你你逼金光善退了位刺伤了姚老头你你你你还烧了好几个祠堂”温渺渺憋了半天,“那不打你打谁”
“哎等等那件红色的锦缎是什么绝对不是我的”
蓝忘机拾起来,小心叠好,“这是小鱼儿周岁时,我买给他做衣服用的,只是那时我在兰陵,未回”
温渺渺突然有些难受,跳下床塌,抽出自己的蓝色弟子服,“小鱼儿呢,我去看看他。”
蓝忘机突然晃过神,手里东西也扔了,匆匆将门给推了
蓝小鱼跪在院子外的白石子地上,心里那叫一个难受,他爹明明拎着食盒进去的,那个表情,一看就是马上要回头来喊自己的,怎么都半天了,也不见出来
初秋的雨并不是很大,只是凉,但淋时间长了,也会变成落汤鸡,蓝小鱼欲哭无泪,早知方才就不倔那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