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寒坐在主位上,拆蓝启仁带来的东西,安慰道“没事没事,渺渺经常这样,我都听习惯了。”
这时温晁咬着个苹果,吊着个胳膊进殿了,“哟,蓝宗主,泽芜君,又来蹭饭啊。”
这说话吧,真的是门艺术,而温晁就是一个能将这门艺术发挥到极致的人,因为不管他想说什么,说出来的话,总会显得他很欠揍。
蓝曦臣道“温二公子这是怎么了上次见面时似乎伤得不是这条胳膊。”
“噢,小事小事,我老经验了,天就长好。”温晁还从袖兜里掏出个大苹果,强行塞给蓝曦臣,“来,吃吃吃,这可是好东西啊,当年我娘为了这个,弄到现在还睡着呢。”
温若寒吼道“你这个兔崽子,去大梵山了”
“呃”温晁一口苹果没咬掉,蔫了,“爹啊,您一把老骨头了待家里不动也就算了,我跟大哥身强力壮的,出去找找阴铁,洒洒热血,也说得过去吧。”
“你个混账,你身上那点功夫,能跟你大哥比明日开始哪都不许去了,跟你妹妹一起习武”
只听“扑通”一声,温晁跪在地上,大厅地面的大理石险些被磕裂,温晁嘶喊道“爹啊,您杀了我吧,让我跟蓝二习武,我宁愿以身殉道”
得了,蓝启仁觉得,不管怎么样,尴尬的总是他他的教育,出了问题
夜晚,凉风阵阵,已经过了冬至,岐山地处偏北,早就不暖和了。
蓝忘机穿着广袖白袍,沿着小路上后山,这条路他再熟悉不过,即便没有月光,也能分清方向。
温氏后山有法阵,即便已经不用了,这里浊气相对较重,依然只住着温渺渺,就连碧草也只白天来陪她一会。
温渺渺的小屋子前总是要挂个灯,她昏睡太久,喜欢亮堂堂的。
蓝忘机轻轻推开门,屋里烧着一个暖炉,暖烘烘的,桌上摆着一个夜明珠,像个小小的月亮。
温渺渺缩在厚厚的棉被里,侧着身子,长发披散在一边,趁着夜明珠的微光,侧脸静谧美好。
她还是太弱,越是冬天越不耐寒,即便炭火再旺,也要下意识往被子里钻。
蓝忘机坐在床边,从被中摸到她的手,居然还是凉的,他将她的手拿出来,捂了捂,再从怀里掏出药膏,一点点抹在她手心上。
温渺渺手只有他的一半大,掌心依旧红红的,还有些肿,唉从未觉得教导弟子居然要花如此多心神,平时在云深不知处,偶尔指点几句,那些人便一副受益良多之态,现在想来,都是装的吧,居然有些气
“痛”温渺渺的手往回缩了缩,咕哝了一声。
看来是真的打疼了,蓝忘机将她手摊开,想仔细瞧一瞧,谁料温渺渺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气鼓鼓道“哼蓝小二,打你”
她若是醒着的,只怕借她一百个胆也不敢如此放肆。蓝忘机眼里突然有了笑意,将温渺渺的手塞回被子里,岐山还是太冷,南方比较适合她。
第二日一早,温渺渺睡了个自然醒,心情十分地好,套了件粉蓝色的毛边小棉袄,还裹了个毛茸茸的领子,推开了窗户。
窗外的两株梅花虽然只开了孤零零的几朵,也有微微清香,寒冬腊月的时候,一定更美。
温晁啃着苹果大摇大摆晃进院子,污染了温渺渺的眼睛。
“二哥,今儿起这么早呢”
“那可不是,有好消息通知你,迫不及待。”
温晁看待好坏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