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观早已习惯她这样难听地说话,只是笑了一下权当回应,听她又说“找人看好闻同威,让他不许再去找他外甥,更不许他找南南,剩下的是死是活都别管。”
“好。”白观应了,“现在回家吗”
云心掏出手机,双脚踩上面前的手套箱“不急,我想想。”
“好。”白观说,“下午给南南打电话没打通,给她室友打了,说是她们刚到乡下她手机就被偷了,但是做完田野调查还要一周多,她让我跟你说一声,也跟清映说一声。”
云心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来,问“哎,上回我让你打听一下他花店是谁砸的,都这么久了,你弄清楚没有”
白观答“没有,都是小混混,一跑根本找不到人了。”
云心皱眉看他两眼,白观脸上始终平静。
过了一会儿,云心说“去找个酒吧,我要喝酒。”
白观的表情第一次有了点波动“心心”
“叫我大小姐。”云心说。
白观“大小姐,天晚了,上回你”
“你话好多”云心不满意地说,“连你也不听我的了”
白观再没开口,立即发动了车子。
与此同时,在闻清映家里,两个人相对无言。
今天这一出一闹,兴许周一到学校就是风言风语漫天飞了,沉默了很久,闻清映终于率先发了消息“先生,洗澡吗”
陶令笑,张开双臂,闻清映也笑,倾身抱着他站起来。
“算了,我自己走吧,这么大个人怪怪的。”陶令说着想自己站直,闻清映却已经搂着他腰走了两步。
陶令笑出了声音,为了稳当,双腿不由得缠上了闻清映的腰,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嘴角的弧度倏地消失。
他想起今天在贴子里看到的,那人说以为他是无性恋,没想到
思绪到这里戛然而止,身下突然一凉,陶令一惊,发现闻清映把自己放在了洗手台边上。
“喂”他立即想下去,闻清映却挡在他身前,不让他动弹。
此时他双腿从闻清映腰上放开,垂在他身侧,动作更显尴尬,他想推开闻清映,手一出却被闻清映扣住,下一秒就贴上了他胸口。
陶令知道自己赢不了,认命地不再挣扎,抬头看着闻清映的双眼。
视线缠上,他觉得闻清映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不管是手语还是文字,都不足以表达他的内心。
不过就算能说话又怎样自己就能说话,又表达出了什么
对视许久,闻清映低头来吻他。
气喘吁吁的时候,陶令忽然一把推开闻清映,示意他待在这里别动。
闻清映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出了卫生间,站在原地,平复着呼吸。
几分钟后陶令回来了。
双方目光对上,闻清映错愕一下,微微睁大了眼睛。
陶令手里拿着一朵油菜花。
前段时间闲着,他看到阳台上有个装了土的空花盆,随手朝里面浇过水,也不知道哪只鸟儿扔下来的花籽,竟然就这么长了棵菜出来,前几天发现要开花,两个人还惊讶了一下。
那油菜植株细瘦,就开了这么一串。
看到这花,闻清映一时没反应过来,下一刻,陶令往前跨了一大步,单膝跪在了他面前。
闻清映吓得一愣,伸手要去拉他,陶令笑着摇头,他于是慢慢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