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要将不法商贩全部流放。”
卿广先生叹了口气“就算如此,粮食也还是紧张啊,更何况还要安置那些流民,处置不得当就会寒了百姓的心啊”
赵伯琮扫了一眼他爹赵子偁,见他也是无奈地点头,赵伯琮开口道“带头哄抢粮食的流民,理应当众问斩”
他语出惊人,骇得卿广先生狠狠甩了一下袖子“你怎么能如此残暴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那些流民也是被逼无奈我们当以仁德的心去对待”
赵伯琮暗自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卿广先生肯定不会赞同,说到底还是价值观不同,一味以仁治天下是不可能的,底层百姓的生存尚且不能保证,哪里会知什么礼数
站在那些流民的角度来看,他们这么做无非只是为了活下去,一没杀人二没放火,看起来罪不至死,但是站在群众的立场上看,这些流民触犯了集体的利益。
如果不加以阻止任由其发展下去,那么就会有第二个带头抢粮食的流民,秀州的百姓也会因此心里不平衡,殊不知会不会成为第三个罔顾法纪的人群,这样第四个、第五个、第七个都会接连出现,直至整个秀州陷入,局面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必须杀鸡儆猴,法纪伦常绝对不能因为任何人破例,更何况那些流民的道德意识已经被生存的本能磨炼得不剩分毫,唯有法律能约束一二。
赵伯琮没有说话,冷静地观察他爹赵子偁,他心里清楚,他爹不是卿广先生,果然,他在赵子偁眼底看到了赞同。
赵伯琮松了口气,的几率算是大大降低了,接着就是调控粮价。
赵子偁点头“那你觉得如何调控粮价呢我和卿广先生都认为找人去外地还未发生蝗灾的地方购买粮食,再运回秀州进行销售,这样的话粮食储量够了就不会出现价钱偏差,对秀州物价的损失也会降到最低。”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在他没研究出替代稻米的粮食和人工降雨的方法之前,这大概是最好了办法了,不过
赵伯琮眨眨眼,后世的华夏一直都是国家掌控粮价,市场进行调节,任何想染指粮食市场的商家都只有死路一条,他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经历由粮商控制的粮价,弊端,也是非常明显,那越州绝对是粮价被不法商人控制了,饥荒才会蔓延得如此迅速。
“爹,等过了风口,你就要每年都去收购粮食,观察百姓的收成,丰收年就多收一些,歉收年就少收一些”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子偁怒气冲冲地打断“小儿胡闹百姓种地如此不易,我作为一方父母官,又怎么能去收购呢”
赵伯琮无奈地摸摸头“爹你听我说完,灾年时卖出丰年购买的粮食,百姓丰收年,粮价肯定下跌,这时府衙可以以高于市场价收购,百姓歉收年粮价飞涨时,府衙可以以低于市场价售出。如此一来,不仅府衙财政不会亏损,秀州的粮价也能得到调控,别的物品价格也不会出现太大波动。”
赵子偁险些拽断自己的胡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赵伯琮,许久笑了一下“小儿虚六岁。”
卿广先生久久没有言语,深深地望着赵伯琮,像是第一次认识他“遇饥馑水旱,米不贵而民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