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临安定作行在,该不会是看上了南面的钱塘江,这江面上部署了数百艘大船随时待命,准备随时跑路吧
赵伯圭反应过来,依旧疑惑不解“爹,那我们去临安府做什么咱们在秀州城待得好好的”
赵子偁叹了口气“唉,咱们是太,祖那脉,这当今圣上前几日做梦梦见太,祖带他去了万岁殿,看见了烛光斧影,这圣上惊醒后总觉得是太,祖给他托梦,非要见太,祖所有十五岁以下的子孙不可。”
赵伯琮“”古人怎么都这么迷信
赵子偁没说的是,当初庆国公的信件上写着早在建炎三年,苗刘兵变之际,检校少保、集庆军节度使赵敷,也就是圣上唯一的儿子,竟是已经受惊吓而亡故,这事被瞒得死死的,只因当时皇上不能人道时召集了宫中和民间太多的大夫治疗,这件事早就传遍了。眼下唯一的太子也早夭,圣上怕社稷不稳民心浮动,决定在宗室所有适龄孩童中选出一位太子来。
原先赵子偁想着宗室那么多适龄孩童,庆国公非要伯圭伯琮也去那虎狼之地,他只想自家孩子安安稳稳长大,伯琮再聪明,赵子偁对他的期望也就是为官一方保佑一方百姓罢了,所以对庆国公大发雷霆,他是缺自家孩子吃了还是缺他们穿了,庆国公信中尽是些对县丞之位的贬义之词。
只是眼下由不得他了,圣上指名道姓要见太,祖后人,赵子偁只希望伯圭伯琮没被圣上看上。
张氏见他脸色不好,安慰起来“别担心了,那些个宗室定不会甘心,咱们伯圭伯琮未必就能选上,说不定连初选也过不了呢”
赵伯圭听了张氏的话,有些云里雾里,娘在说什么呢,什么初选宗室,怎么听不懂呢。
而赵伯圭联想起那日卿广先生所说的圣上不能人道,抿紧了嘴,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次日一大早,秀州青衫闸的长街上就有两辆马车缓缓驶出街巷,车轱辘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回荡在清晨的长街,出了城门,长长的嘶鸣声过后,两辆马车向着临安府驶去,远处只留下马蹄急踏过后溅起的阵阵灰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