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他摸出怀里的火折子一吹,黑暗的地窖瞬间明亮起来。
角落里堆积着存粮和两坛酒,梯子旁躺了个侧脸朝地的男子,后背上有一道约三寸左右的伤口,应该是被钝器所伤,时间应该有点长了,地上的鲜血已经变成有些泛黑的褐色。
见他准备攀着梯子下去,楚晏漠然开口。
“死了。”
“”
傅时雨沉默的点点头,他也知道这人不可能活着,但还要确认一件事情。
他攀着梯子下到地窖,拿着火折子开始环顾起了四周。
死尸面经风霜,指甲缝有常年农作的黑泥,这应该才是住在这里的农户,不过
傅时雨在酒窖里找了一圈,除了这农户的尸体就没其他了。
奇怪。
自己的判断应该不会有错,难道那小姑娘逃了
站在地窖外的楚晏看这人还是下去了,不禁冷哼一声,余光猛地瞥见脚边打开的地窖门,他眼底闪过一丝晦暗。
只要把这人
“你在想什么”
一道清润的嗓音打断楚晏的失神。
他抬起头,看到傅时雨已经无声无息的攀着梯子上来了,双臂趴在地窖口,眼里有些意味深长。
楚晏淡淡收回目光,转身出了柴房。
“”
傅时雨眼里复杂,看他出去后,这才踩着梯子出了地窖。
他心里暗忖。
是杀意没错。
心里百转千回,傅时雨表情渐渐跟着凝重下来。
这原主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怎么个个都想杀他。
心不在焉的出了厨房,刚跨进里屋,他脑子里陡然闪过什么。
今晚进门的时候,那妇人正神色慌张的从里屋出来,沏完茶那猎户又让她快去歇息,自己亲眼看见那妇人进的是靠右手边的里间。
但后来那猎户却说睡在自己隔壁,但隔壁这间房根本不是那妇人却所去的那间。
如此说来,那妇人之所以出来这么惊慌,想必是因为当时正在处理什么,后来那猎户所说的歇息也并不是歇息,而是催促她继续去做刚才没做完的事。
恍然大悟的傅时雨这才明白被带跑偏了,只检查了他们歇息的两间睡房,而忽略了其他地方。
他急忙走到刚刚那妇人最开始出来的里间前,推开门一看,发现原来是间褊狭矮小的厨房。
这里也不像是能藏人的地儿啊
余光瞧见角落里沾满血的柴刀,傅时雨心里咯噔一下,缓缓走到灶头旁,弯腰往灶坑里望去。
“”
傅时雨慢慢直起身,垂在两边的手逐渐攥紧,一向温润的眸子里此刻阴云密布,酝酿着滔天的怒火。
他骨子里还保留在现代人的思想,当看到两条无辜的生命在眼前被残害时,心里愤怒的同时,又开始痛恨起自己的无能为力。
后院里突然响起一声凄厉嘹亮的小儿嚎哭。
傅时雨一惊,急忙转身出门。
刚踏出来,就看到后院角落的大酒坛里,此刻趴着个梳双髻的小姑娘,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而楚晏则站在离酒坛的三尺开外,紧皱剑眉,正颜厉色的盯着她。
眼尖儿的傅时雨竟从这人脸上瞧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和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