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恨道“那人既然知道你身份,肯定早料到你会有此举。”
“而且如若是平时还好,但眼见着圣上生辰,王爷马上就要回京,这件事闹大了被王爷知道,到时候我们娘俩什么都完了,谈何再去得到楚晏身上的爵位”
一听这话,楚晗如同是霜打后的茄子,嗒焉自丧的瘫跪在地,须臾,他眼睛一亮,神色激动道“母亲,金库里不是还有楚晏生母的嫁妆吗”
王夫人脸色骤变,叱责道“你疯了主意敢打到这上面”
“反正他母亲嫁妆这么多,我们挪用这么一点,也没人会发现。”楚晗忿忿不平。
王夫人依旧固执已见,坚决道“不行”
“王爷回府若是发现,有我们好果子吃。”
楚晗见她不同意,心里有气,口不择言道“母亲不是也偷偷挪用了王府的银子用点楚晏母亲的嫁妆怎么了”
王夫人怒不可遏,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气急败坏道“混账”
“这种事岂能容你乱说”
楚晗捂着微微泛红的脸,言语委屈道“可我也没说假话啊”
眼见王夫人的手又要扬起来,他吓得急忙合上嘴。
看他一脸瑟瑟发抖、怕到极致的模样,王夫人也于心不忍,语重心长道“这两件事怎能拿来相提并论”
“如果被王爷发现我在王府账目上做手脚,顶多被罚跪祠堂或者收回我管账的权利,但若是被王爷知道我挪用楚晏生母的嫁妆,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到时候不仅会被赶出王府,恐怕王爷一怒之下杀了我都有可能。”
“你去问问那人,能不能宽限几日,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楚晗没料到会这么严重,脸上面无人色,魂不守舍道“那人只给我们三日时间,如果凑不出来,就要去禀告官府了。”
“三日”王夫人震惊道“短短几日,我上哪儿去凑这么多银子”
楚晗心里一团乱麻,须臾,提议道“既然这人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干脆死不认账好了,那官老爷见我们是王府的人,想必也会给几分薄面,到时候母亲塞点银钱就好了。”
“”王夫人略略沉吟,“那昨晚有人看到你们签字据没有”
一听这话,楚晗愁的仿佛快要哭出来,“昨晚赌坊里的人全看到了,那个人肯定是故意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签的”
“”
这话无遗是压垮了王夫人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神色颓败的坐在凳上,一时说不上是恨还是无奈,连张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见她这番神态,楚晗悔不当初,愤怒的扇了自己两下耳光,痛哭流涕道“都怪我,怪我蠢,怪我好赌母亲最后再帮儿子一次,以后我再也不赌了。”
“再赌”楚晗左顾右盼,看到扔在地上的鸡毛掸子,他忙不迭捡起来,两指竖起,指着苍天发誓道“再赌母亲就打断我的手不不劳母亲动手,我自断手脚”
王夫人脸色微变,忙道“谁让你发这种毒誓。”
见她稍稍消气,楚晗破涕而笑,连忙趴在她腿上撒娇道“母亲不气了”
“再气也没办法。”王夫人横他一眼,“谁让我摊上你这个来讨债的。”
“现在说好,以后别去赌了,否则休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不赌了不赌了,”楚晗捣蒜似的点头,“再也不赌了。”
见王夫人神色缓和,他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是上哪儿凑这么多钱”
“只能在楚晏母亲的嫁妆上想办法了。”王夫人眉眼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