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晏不说话,封烨堂以为他默认了,脸上得意更甚,喋喋不休道“我听父皇的贴身总管说,父皇最近迷上了秋山先生的字画,所以立马派人去求了,不过那秋山先生常常谢绝门客,花了一个多月才总算买到,这次我一定在生辰宴上大放异彩”
楚晏收起心中思绪,冷漠道“殿下可曾听说陛下寻过一幅观音像”
“观音像”封烨堂眼中茫然,摇摇头,“好像没有。”
“你怎么突然说起观音像了”
“没什么。”楚晏喝了杯酒,默默沉吟。
那幅观音像当年他也看了,与市面上相比,并无出彩之处,更别说是和秋山先生的这幅四大名画之首长安夜宴相提并论。
“堂弟若是想要,我差人去问问父皇”封烨堂关心道。
“不用。”
楚晏暗忖此举恐怕会打草惊蛇,还是背地里打听妥当。
“对了,上次你是怎么想到让我三哥背锅的”封烨堂脸上好奇。
楚晏神色平静,意味不明道“自然是他愿意了。”
这话真假掺半,那封寒萧愿不愿意他不清楚,但封烨堂如若让他背这口黑锅,以现在的局面来说,他自然不敢明面上拒绝,至于为何心甘情愿的背锅
封长行落水后,楚晏找完封烨堂,又差人给封寒萧送了封书信,里面完整揭露了傅时雨扮作宫女进宫一事。
所以当看到太子身边的傅时雨时,封寒萧则以为他已经把安插眼线一事全部告知给太子,担心如若再使计,封长行想必定会鱼死网破。
虽说推太子一事罪名更严重,但起码没有任何证据,而且更别提最后封烨堂那番多此一举的辩解,隋庆帝对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瞬间了然,所以虽说封寒萧明面上被罚了,实则却让隋庆帝对他多了几分愧疚。
当然封烨堂后面的所作所为楚晏并不知晓,不然恐怕会气的好几天咽不下饭。
“可惜我没找到那宫女在哪儿”想起那个告状的宫女,封烨堂一肚子火。
就是因为这事,父皇连着几天没去母妃那里,而且头一次冲母妃发了火,指责他慈母多败儿。
他眸色阴沉,咬牙切齿道“要是让我知道人在哪儿我一定把那宫女大卸八块了沉塘”
“”
楚晏沉默不语,放下手里的酒杯,缓缓道“殿下如若没什么事,我便先回去了。”
“这么早”封烨堂连忙挽留道“多留会吧。”
说完,他看向旁边的美人,问道“你们这儿有人会弹什么小曲儿没有,给爷叫过来。”
“有是有”那美人有些犹豫道“我们这最近新来了个琴师,琴声婉转,技艺高超,不少人闻名前来。”
封烨堂来了兴致,“那还不快给爷叫来”
“叫是可以。”那美人面露窘态,有些尴尬道“只是是个男子。”
“男的”封烨堂脸上瞬间垮下来,毫无兴趣道“那算了。”
“人在哪儿”一直沉默的楚晏突然道。
见他有兴趣,封烨堂满脸邪笑,揶揄道“原来堂弟有断袖之癖,所以才对这些美人坐怀不乱。”
楚晏听闻他的调侃,脸上并无异样。见他不开口,封烨堂以为他是心中赧然,羞于启齿,便朝旁边的美人吩咐道“没听到我堂弟说要找琴师,还不快去把他给爷叫来。”
“正好我也瞧瞧这人长什么狐媚样。”
“是,官人。”
那美人听言,从地毡上起来,匆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