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刚刚是自己奢望太久,出现的一声不存在的幻听。
他想起什么,倏地皱起剑眉,不放心道“这句算不算进一万遍里面”
傅时雨翻了个白眼,感觉这人有点败气氛,他转身往寝宫外走去,破有些无语地说“你这算术在我们那地方,该去重念一回学堂。”
楚晏略略思忖,便知晓了他的意思,面上浮出一丝喜色,伸手把快要出门的傅时雨拽进怀里。
吩咐完回来的封寒萧看到寝宫里已经不见了人,他心里奇怪,以为这两人是离开了。
封寒萧忙着安排给隋庆帝解毒,也不敢再耽搁,转身出了寝殿,而他以为已经走了的两人,此刻就倚在寝殿外的朱红大柱后,灯笼灰暗的火光照不太真切,只隐隐约约看到地上一高一低的影子正暧昧的交缠晃动。
“喂”傅时雨被楚晏吻的气息不平,好不容易喘口气,他掌心连忙抵住楚晏重新凑过来的薄唇,“等会被人看见。”
楚晏置若罔闻地把手抓进手心,随后蛮横地摁在柱子上,埋头轻咬着傅时雨削尖的下巴,含糊不清地说“没人看见。”
傅时雨被迫仰起头,楚晏又顺势咬了口他微微凸起的喉结。
“别”傅时雨膝盖发软,差点滑到地上,还好被楚晏眼疾手快地捞进怀里。
傅时雨抬头,平日里淡色的嘴唇被吮吸的充血,他很是没好气地瞪了楚晏一眼,“等会宫人就过”
话还没说完,微启的唇瓣就被楚晏略显急躁地含住了,堵在喉咙里的字眼最后也化为一声猫叫似的低吟。
“朝落姐姐,你还没睡”楚东歌睡得半梦半醒,见朝落还在窗边坐着,她揉了揉眼睛,从床榻上坐起来。
朝落嗯了声,“睡不着。”
楚东歌打了个哈欠,困倦道“你在担心时雨哥哥吗”
朝落沉默地点了点头。
她们和秋姨娘昨晚被重阳安排上了马车,连夜送到了乡下陈伯的庄子。
朝落怀疑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她想问重阳,但把她们送到庄子后,重阳就离开了,不知去向。
楚东歌下了床榻,自己乖乖穿好鞋,上前走到朝落的身边,学着平日里他们安慰自己的动作,把手放到朝落光秃秃的头顶,小心翼翼地揉了揉,“别担心,朝落姐姐,我二哥也去了宫里。”
“我二哥这么厉害,一定会没事的”
朝落同她笑了笑,随后又心事重重地看向窗外,呢喃着说“他们会没事的。”
她声音小,不知是说给楚东歌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平日里在王府,她已经没戴面纱了,楚东歌行事风风火火,常常忘记敲门,那落刚沐浴完,打开门还没来得及遮脸,就被楚东歌撞了个正着。
朝落脸上瘢痕虽说颜色淡了很多,但第一次看的话,依旧有些渗人,楚东歌当时被吓得脸色微白,朝落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刚想找东西把脸挡住,结果这丫头倒先开始嚎哭起来。
第二天就忙着在京城里给朝落找大夫,但大夫最后都说烧伤太重,没办法医治,听到这些消息后的朝落,其实心里并不失落,比起一年多以前的那张鬼脸,现在的她已经好太多了,这一切要多亏了公子。
楚东歌陪朝落坐了一会儿,就困了,她重新趴到床上,小声地扯起呼噜。
朝落没有丝毫睡意,看着窗外雾蒙蒙的月色发呆。
“朝落”突然听到有人在喊她,朝落急忙站起身,打眼往窗外望去。
只见金岚肩上扛着个麻袋,一脸惊喜地从屋檐上飞下来,“你果然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