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让你守着寒清宫”傅时雨蹙眉,“你来这里作甚”
“谁说我没守。”金岚翻了下白眼,“那胖丫头今早被带走了。”
“带走”傅时雨脸色微惊,“去哪儿”
金岚坐在圆凳上,撑着下颚,姿态懒散地说“听说要押去什么大理寺审核”
“”傅时雨想起今日封长行来的时候,并未换下朝服,但早朝的时辰明明早就过了。
现在看来,想必是打算亲自审理这左贤王遇害一事。
他沉吟片刻,突然问“我昏睡了几日”
“三日。”
“这么久了”傅时雨心里一沉,脑子更是疼得厉害,“这期间还发生了什么”
金岚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那个匈奴头头死了。”
“驿馆被烧,但没找着凶手,里面匈奴和太医也葬身火海,不过昨夜我偷听到太子谈话,那个什么公主逃回去了。”
“依我看,要不了多久,这仗又要开始打了。”
傅时雨附和着嗯了声。
难怪太子这么着急想除掉楚家,的确是时日不多了。
“对了。”金岚从怀里掏出封书信,“我来找你,是为了送这个。”
“昨夜你奸夫托重阳送过来的。”
楚羡行
意识到到自己竟自觉把奸夫同楚羡行挂上边儿,傅时雨不禁恨恨地瞪了金岚一眼。
都怪这个人平日里太过口无遮拦,现在害他也被带进了沟里。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傅时雨拿过书信,打开看了几眼。
信里寥寥几句话,他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最后目光定在蒙汗药的字眼上,眼里有些怔忡。
果然,这其中有人做了手脚。
只是
看到这上面提到的计划,傅时雨不知想到什么,眼里升起几分复杂,他拿过案上的火折子,把信件和纸封都一起烧了。
“你可记得沈言亭”傅时雨问。
金岚点点头,之前楚晏派人找沈言亭踪迹时,他偷偷看过一次画像。
“无论用什么办法,你把他抓来此处。”
金岚哦了声,“皇宫这么大,我去哪儿找。”
傅时雨沉思片刻,“去皇帝的寝宫守着。”
“他一定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好吧。”金岚这次没再各种不配合,想了想,不放心道“你可记得答应我的事。”
“不会忘。”傅时雨催促道“快去”
金岚怒了努嘴,不高兴地冷哼一声,身子轻盈地跃上房梁,随后一片片拿开盖在上面的朱瓦,待能通过身体后,便直接爬了出去。
傅时雨抬头见屋顶被重新盖上,这才转身坐回了床榻。
大理寺
“左贤王企图轻薄于你,你情急之下拼命反抗,不慎用珠钗刺中他的右眼,可有此事”审问的大臣坐在太子下方,用力地捶了下桌,言辞严厉地道。
楚东歌双膝跪地,看着上方疾言遽色的大臣,吓得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虽心里害怕,但她却紧咬着下唇,不敢贸然开口。
“”
大臣看了眼坐在案后慢悠悠喝茶的太子,揣摩不了他心里是何想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随后你趁左贤王被刺中右眼,又用钝器砸破了他的后脑,偷偷躲进旁边的马厩里。”
“”
楚东歌紧紧攥着衣角,依旧不肯开口。
封长行略显凉薄的目光居高临下地落在楚东歌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