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羽箭快速穿过树林, 射在正逃命的麋鹿身上。
“广陵世子果真是百步穿杨, 好箭法”曼达驾马来到他身边, 后面则跟着面含娇怯的邬尔莎。
邬尔莎穿着火红的骑装, 手里同样拿着弓箭,他们匈奴善骑射, 所以女子不同于中原女子, 平日里也热衷于骑马射箭。
“参见广陵王爷。”邬尔莎手放在胸口, 行了个他们当地的礼节。
楚晏嗯了声, 并没多大反应,持紧缰绳,往另一个方向跑了。
“还不快追”曼达示意地看了眼旁边的邬尔莎,小声提醒。
“大哥”邬尔莎羞赧地喊了声,最后还是在曼达不怀好意的眼神中追了上去。
封长行坐在大帐内, 看向旁边侍奉的小春子, 淡淡地问了句, “还没找到”
小春子环顾四周, 小声地应了声,“是。”
“所有人都派去找了。”
封长行神色阴沉地点了点头,小春子忽然想起什么,上前耳语道“不过殿下,有一事奴才不知该不该说”
看到封长行的眉峰倏地皱紧, 小春子忙道“念秋失踪的那日,藏在广陵王府外的暗卫,禀告说青阳郡主有外出过, 快卯时才归。”
“”
封长行放在案上的手缓缓攥成拳头,阴冷着呢喃了句,“又是广陵王府。”
“让人继续守着,有异动立马向我禀告。”
“奴才遵命。”小春子立马应道。
封长行按了按涨疼的眉心,突然问“太傅的院里可有人守”
“守着。”小春子轻声答道“傅大人身体不适,一直在屋里歇着。”
封长行脸色沉郁,意味深长地说“自打进宫后,他的身子好像就一直不见好。”
“傅大人想必是烦忧太多,所以落了心病。”小春子说。
封长行阴晴不定地嗯了声,“让太医多给他开些补身子的药。”
“奴才遵命。”
皇宫
傅时雨让金岚打晕了来送饭的小太监,换好他身上的太监袍,低着头,端着托盘,步履匆匆地往李嬷嬷的院子走去。
见快到了,他把托盘扔到御花园的湖里,随即神色自若地穿过秀女宫,径直来到了偏殿后的小院子。
他敲了敲后门,没锁,看来李嬷嬷也在里面候着。
傅时雨抬步跨进门槛,插好门栓,这才走到李嬷嬷的房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没过多久,一道衰老疲惫的声音响起,“进来。”
傅时雨深吸了口夹着凉意的空气,伸手推开了门。
屋子里依旧门窗紧闭,靠角落的炭火盆烧的正旺。
“咳咳咳”李嬷嬷咳症越发严重了,傅时雨看到她面容平静地收好染血的丝帕,轻声道“傅大人,请坐。”
傅时雨瞧院子里没其他人,故意问了句,“念秋呢”
李嬷嬷摇了摇头,“这两天一直不见人影。”
傅时雨想起楚晏昨日说的,看来念秋不知被谁抓了,现在还没放回来,或者说已经回不来了。
李嬷嬷替傅时雨倒了杯刚沏好的茶,轻声笑道“还以为傅大人今日不来了。”
傅时雨沉默片刻,不知该不该说实话,但就算自己话里掺假,这精明的老嬷嬷想必也能猜出来,他沉吟片刻,最后还是如实说“要避开殿下的耳目,耽搁了些时辰。”
李嬷嬷耐人寻味地笑了笑,并不接话。
“嬷嬷与太子是何关系”傅时雨摸不准这老妇人的想法,干脆直截了当地询问。
李嬷嬷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