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男在后宫留宿, 这可是大庆朝建立以来,从未有过的事, 也无疑是犯了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没错,这传言是楚晏派人传出去的,他要向封长行施加压力,主动送傅时雨出宫, 这样他见傅时雨的机会便多了不少。
但此刻肩头扛着人, 一路跟个贼寇,鬼鬼祟祟避开经过的宫人和侍卫的楚晏,此刻却无比庆幸封长行在宫里帮傅时雨寻了处居住的院子。
不然他现在扛着这么大个人出宫,难保不会被同道出宫的大臣看见, 那想必第二日,下一个被谏言的人就是自己了。
楚晏头一回尝到为他人做嫁衣的滋味,当然他不是做嫁衣的,而是现在要穿嫁衣的人。
被他扛在肩上的傅时雨有点想吐, 他刚刚昏昏沉沉地走进后花园, 结果没留意到跟前, 撞到了一个人, 本来道了歉就想离开,结果这人却说什么也不肯接受。
傅时雨只能无奈问他“那你想怎么道歉”
“换个地方。”对面的人说道。
傅时雨眼里像是被蒙了层轻纱, 他眨巴眨巴眼,想瞧瞧这人长什么样,却被一双带着厚茧的掌心给覆住了。
见这人不把手拿下来, 他只能继续问道“换什么地方”
“床。”
傅时雨迷迷糊糊地点头,“也好。”
“正好我困了。”
话音刚落,站在对面的人就把他扛起来,一阵飞奔,颠簸的肩膀顶的傅时雨小fu和胸口隐隐作痛,甚至胃里开始排山倒海,今晚吃的东西已经堵到了嗓子眼。
所幸快坚持不住的时候,扛着他的人停下了脚步。
这大半个月躲在前朝的废殿里,一直很少出来过的金岚,有点憋坏了,今个趁宫人都去殿前忙活,便偷偷来到傅时雨的院子,准备透一会儿气,然后再顺走一些他屋子里,狗太子送来的那些点心瓜果。
结果刚一走进傅时雨院子,就听到院门被唰地一下踹开,迎面一个冷面煞神扛着个人冲进来。
金岚定睛一看,发现竟是不久前才给了自己气受的狗东西。
他这下东西也不想吃了,张开双臂挡在楚晏的跟前,冷冷道“我要同你决一死战”
正好今天傅时雨去参加晚宴,没人来打扰,他现在定要好好消了这口堵在胸口多日的恶气。
结果楚晏却置若罔闻地推开他,大刀阔斧往傅时雨的屋子里走去。
“喂”金岚五官扭曲,以为这人轻视于自己,快步追上他,狠狠拽住了楚晏的手臂。
一直往前走的楚晏顿住脚,很是阴沉地睨他一眼,随即薄唇轻启,语气里仿佛压制着许多汹涌的杀意和戾气。
“滚”
金岚眼里一怔,待片刻后,他意识到自己又被喊了滚,一时更是气得张牙舞爪,刚想紧跟着楚晏进屋,却听房门砰的一声,被楚晏先一步拒之门外。
“出来”金岚大力地拍着们,在外面叫嚣,“你再不出来,小爷可踹门了”
“胆小鬼懦夫软蛋”
“等等你刚刚扛的是傅时雨”
“”
楚晏像是没听见外面吵闹的动静,弯腰把傅时雨摔在铺着厚褥的榻上,然后蹲下身开始帮他除去鞋袜。
似乎是有点痒,傅时雨跟发梦魇似的,下意识地蹬了下腿,楚晏条件反射地握住他脚踝,细腻的触感通过手心传进本就躁动不已的心底。
楚晏炙热粗糙的手从傅时雨宽大的裤腿里往上钻,如同是一条正徐徐爬行的游蛇,直到摸到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