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蛊是专门为男人养的,所以也只能通过男人与男人的交合,来过蛊,只需给承受的一方喂入雪莲丹,便可诱这蛊虫出来,这是最容易,也是最安全的法子。
不过若想过给女人也不是不可,只是需先用内功讲这蛊虫逼出体外,但这法子相对太过凶险,若是一不留神,便会气海翻涌,走火入魔,且蛊虫进女子身体后,便再没办法出来了,随着蛊体的死去,而自然消亡。
楚晏见重阳还等着自己回答,便收敛起思绪,残忍地戳破他的幻想,“若是似锦可以过蛊,你以为自己还能好生生在这里站着。”
重阳一愣,继而一股森森的寒气从头到脚地涌入头顶。
是啊,她跟沈言亭是主仆,骨子里都坏透了的人,刚刚他心里竟觉得或许这女子是不忍将蛊过给他人,才落得这下场。
重阳脸色铁青,他对起了恻隐之心的自己感到恶心,同时又不禁失望透顶,积攒的滔滔怒火和自我厌弃轰然爆发。
他蓦地拔出腰间的单刀,凌厉地挥向似锦的脖颈。
许是察觉到杀意临头,似锦下意识地抱紧重阳的大腿,眼里呆滞地说“南门的铺子。”
重阳落刀的手一顿,楚晏刷地一下从靠椅上站起身,严厉道“你刚说什么”
“铺子”似锦又开始变得痴痴傻傻,语无伦次地说“在南门”
楚晏眼里狠戾,飞身往门外跨去。
竟遗漏了这个地方
他快出门时,回头见重阳还握着刀,神色怔忡地站在原地。楚晏只望了一眼,便快速收回目光,走出不远,不冷不热地说了句,“生死取决于你。”
“别再让她出现在我眼前,否则”
楚晏话没说完,但重阳已经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看着脚边闭着眼sheny的似锦,眼里升起一股烦躁和复杂,酝酿半晌后,突然发泄似的捶着自己脑袋,不停地絮语道“该死该死该死”
“我他娘的该死”
楚晏派人赶至南门的那家铺子,但并未在里面寻到沈言亭的身影,他心里不由怀疑,莫不是似锦骗了自己。
在屋子里搜寻一圈后,乍看像是没人来过的迹象,但他又隐隐感觉有一丝不太对劲。
转过身回到刚刚带给他强烈直觉的那间柴房,楚晏不经意瞥见靠近门后的位置处,有个沾着泥灰的脚印。
楚晏走过去,看了眼。
这印子还很新,应该才离开不久。
似锦在守卫森严的王府里,替沈言亭传出消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那他莫非是一只隐藏在王府里但他为何又要特地跑回铺子一趟,莫非只是为了证实似锦没有说谎
这个猜测,连楚晏自己都觉甚是好笑。沈言亭这种人,眼里只看得到自己,怎会顾忌他人的安危。
既然这两个都不是的话,便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沈言亭自个心甘情愿出去的。
以他的阴险狡诈,岂会料不到自己在京城里寻他的下落,沈言亭会主动离开此处,想必是遇见了一件让他必须出这铺子的大事。
而说起大事,今日恰好就有一件。
远道而来的匈奴使臣,今夜歇在皇城外的驿馆里。
楚晏翘起嘴角,眼里却毫无笑意,内外的光影正好在他脸上形成一道清晰的分界,一明一暗,瞧着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找到了。”
与此同时,皇宫
傅时雨披上黑色斗篷,往夜深之处行去。
此刻已是四更天,宫内除了巡逻的侍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