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都纷纷猜测起了这人的身份。
楚晏眼底幽暗,从傅时雨进来后,便一动不动地落在他身上,那炙热的目光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认识一般。
傅时雨浅浅蹙眉,心知这人是故意的。
他就是要让太子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异样,好让太子怀疑自己。
果然封长行发现了楚晏的目光,不由淡淡一笑,询问道“世子与孤的太傅是旧识”
听到太子说这位面若冠玉,相貌年轻的公子竟是自己太傅。众臣纷纷面露惊讶,既然担得起太傅一职,那再怎么也快是不惑之年。
可这位公子再怎么瞧,就算往大了想,也顶多刚及而立之年,如何有能耐成为传授太子学识的太傅。
楚晏收回目光,漠然道“不认识。”
傅时雨心里嗤笑,没想到这人现在也玩欲擒故纵这一招。
刚刚才盯着自己猛瞧,现在说不认识,岂不是故意让太子往掩盖真相那方面去想。
虽然不想理会楚晏的这些小心思,但他不太喜欢别人算计自己。
“微臣的确与世子见过几次。”傅时雨如实道。
坐在楚晏下方的重阳突然开口,“不止见过,他们还”
话还没说完,他就察觉到了来自两个方向,但同样凌厉逼人的视线。重阳喉结滚动了一下,临到嘴边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封长行的目光移到重阳脸上,笑眯眯道“还发生了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了。”
重阳瞥见傅时雨睨过来的目光,硬着头皮说“他们还一同喝过酒,还睡过”
“睡过一间房。”
“哦”封长行一脸兴味,“有这回事”
傅时雨平淡道“去边陲的时候,广陵世子受了重伤,被微臣救过一次。”
楚晏听着他的解释,心里有点不太舒服,的确现在隐瞒才是最正确,也是最理智的选择。但听着这人云淡风轻地带过他们在边关发生的所有,心里便像是戳了根刺,不痛,但总是莫名的去在意。
“不止呢。”重阳大声道“军营里爆发了疫病,傅太傅连日帮士兵诊病,带领大家度过了难关。”
他这话听着有些阴阳怪气,仿佛在故意暗示着什么。傅时雨扶额叹了口气,暗道今晚这憨憨是故意要把楚晏同自己栓在一块了。
重阳本以为这么说了,太子再怎么也会对傅公子有所怀疑,但他却只是望向傅时雨勾唇浅笑,温和道“没想到太傅竟然在孤看不到的地方,默默无闻地为大庆做了这么多事。”
“”重阳顿时气得咬牙切齿,但碍于场合不对,又只能勉强忍耐下来。
傅时雨宠辱不惊地说“是这位将士夸张了,微臣只做了该做的,再者微臣不过一介文人,哪来如此通天的本领。”
“带他们度过难关的是广陵世子,微臣只是在军营里当了几天的杂役。。”
楚晏眼里微沉,冰冷地瞪他一眼。心里怒火翻涌,但最后只努了努嘴,并没有拆穿他的谎言。
“太傅辛苦了。”封长行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心,看向底下坐着的大臣,突地郑重其事道“太傅陪伴孤多年,是孤的入幕之宾。”
“只是近日他身子抱恙,在宫中静养,所以孤只是封了官职,但并未让太傅入朝参政。”
语毕,他又看向坐在下方的楚晏和重阳,有意无意地说了句,“孤与太傅,感情深厚,关系匪浅。”
“可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轻易挑拨得了的。”
知道他是故意说给自己听,楚晏面上却不见气愤,依旧镇定自若,良久,才没头没尾地说道“殿下所言极是。”
若能被轻易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