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凤岚不是早就死了”
“不知。”沈言亭攥紧指尖,神色冷凝地开口“不管是不是,那人都必须死。”
“还有傅时雨,我也留他不得。”
似锦不言,神色恍惚地点了点头。
应逐站在广陵王旁边,看着案上的行军地图,问“将军,属下愚昧。”
“去年世子不是才端了匈奴在山海峡的老巢,为何现在还要防备这个地方”
广陵王端起茶盏,吹了口袅袅升起的热气,叹道“匈奴首领为人狡诈,且英勇善战,想必早吃准了我们的心思,昨夜接到密报,曼达这些天率兵在山海峡的附近出现过。”
庆国公坐在软垫上,慢悠悠地捋了捋山羊胡,深思道“依我看,他们或许是声东击西。”
“山海峡只是个引子。”
广陵王嗯了声,“也有这个可能。”
“不如先撤退如何可去城里迎战。”监军大臣提议道。
他是文官,骨子软,少了常年在沙场厮杀的血性。
广陵王隐怒地横他一眼,那监军大臣不敢多言,立马低下头颅。
庆国公没头没尾地说“世子初来乍到,便端了匈奴山海峡,倒也算为大庆争了口气。”
“来时便听到皇上对世子多加赞誉,王爷也算是后继有人。”
听到这话的广陵王朗声长笑,“黄毛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不过沾了几分运气而已。”
话里表面是谦逊,语气却很是自豪,庆国公哪能听不懂他的意思,笑道“世子如何,老夫可瞧在眼里,我们这一辈人都老了,该是这些小辈出头了。”
“你若信得过,老夫这里有一计。”
广陵王笑容收敛,神色凝重道“国公请讲。”
庆国公老谋深算地笑了笑,“匈奴从山海峡到达大庆地界,中途有一处必经地。”
广陵王重新看向行军地图,双眸不禁一亮,猛地一拍脑袋,“狼牙谷”
“没错。”庆国公老狐狸似的笑着说“可派一些兵去狼牙谷守着,若匈奴不来,说明他们是在声东击西,若匈奴来了,正中咱们设下的圈套,岂不是一举两得。”
广陵王自愧不如地叹道“还是国公想得长远。”
“那我派应逐去。”
应逐刚想领命,庆国公却打断,“这事非同小可,应将军虽然胆识过人,但谋略还是欠缺了些。”
听到这话的应逐心有不甘,但念着庆国公的身份,又不敢提出异议,只能义愤填膺地站在广陵王身后。
广陵王猜到他心里已有了人选,便问道“那国公打算派何人”
庆国公笑道“这个人我刚刚已经提过了。”
广陵王略略思忖,试探着问“国公是在说羡行。”
“正是。”庆国公缓缓道“世子谋略过人,依老夫看,是最合适的人选。”
“唉。”广陵王沉重地叹了口气,“不瞒国公,我本来属意的人也是他。”
“但这不孝子刚受了重伤,我得让他歇几天。”
庆国公脸上一愣,讶然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些天。”广陵王无奈开口“别提了,我再想想其他的人选吧。”
“大不了我亲自去。”
听他说世子负了伤,庆国公便就此打消这个念头,不再多言。
在中军帐外站了快一炷香的楚晏,听着他们的谈话声,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了。
狼牙谷。
又是这个地方。